可是,等到周瑞往后面看去,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白傅被人搀着,半死不活地回来了。
“周以尧呢,他人呢?”
听得皇帝的暴怒追问,白傅脸色越发惨白,他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周以尧,打伤我带去的所有人,逃走了……”
此言一出,周瑞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气昏过去。
他没好气地瞪了白傅好几眼,若不是看着他满身是血,早已一脚踹过去了。
事情已然如此,周瑞怒道:“滚回去吧!不中用的东西!”
周以尧逃走,周瑞心情极其暴躁,见得此,高齐庸宽慰道:“陛下,周以尧选择北疆这条路,就算逃出去了,也是讨不着好处的。”
此言一出,周瑞果然好奇道:“此话怎讲?”
“陛下您想啊,北疆有南宫将军守着,他自然不敢乱来,再说那边没有他的人马呀,他就算是想要卷土重来,也无米下锅不是?”
接着,高齐庸又道:“再说了,就算他逃到蛮夷,那里有长公主殿下坐镇,想必第一时间就能将人抓了,送回来交给陛下处置。”
听得这一番话,周瑞情绪果然好了很多。
他淡淡道:“你这分析不错,朕真是被那群蠢东西气糊涂了。”
旋即,周瑞就放松道:“周以尧肯定是不敢去北疆大营方向的,他能走的,只有蛮夷一条路,也罢,朕就等着长公主将那反贼给朕送回来!”
如此一想,周瑞越发放松,心情很好地用了早膳,就去飞鸾宫了。
就算后面听到了风栗壳掉在井里淹死的消息,周瑞只是随口安慰了几句其他的太医,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裴旭一露快马加鞭赶回宫中复命之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时候,周瑞还在后宫没有出来。
裴旭只见到了高齐庸。
看着风尘仆仆的义子,高齐庸道:“你回去歇着吧,周以尧选了北边的路,你就算有再大本事,也是无法。”
对此,裴旭很是疑惑,他问道:“义父,白傅带了那么多人,怎么会让周以尧逃走?”
旋即,他又道:“再说了,周以尧仓皇出逃,手下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将白傅手下所有人都打伤?”
此言一出,高齐庸也不由得怀疑起来。
他低声问道:“旭儿,你可是怀疑,白傅和周以尧暗中有勾结?”
紧接着,高齐庸又摇头道:“应该不可能,白傅去北疆追,是陛下安排的。”
“可是,他为何放弃自己私兵集结的南疆,反而选了北边出逃呢?”
说着,裴旭就道:“他是不是已经和白傅有过勾结,暗中想出了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计策?”
对此,高齐庸也难以说得清,他叹道:“事情已然如此,你再纠结都是无用,陛下都放松了警惕,等着长公主将周以尧扭送回来呢。”
“义父,陛下这样放松,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此刻,裴旭皱起眉头,很是忧心,“上次我提醒陛下防备长公主,他是不是没有在意?”
闻言,高齐庸无奈道:“你还提上次,上次就是因为你一句质疑长公主的话,陛下就生气了。”
默了默,高齐庸叹道:“陛下如今对自己的亲姐姐,没有半点防备之心啊,他觉得,长公主一个女人家,靠的就是他这个娘家亲弟弟,怎么可能不和自己一条心?”
听得此,裴旭就无语了。
周乐潼的疯狂和野心,他早已领教过了,那个疯女人,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如今周以尧这个同样野心满满的,再送上门去,两个祸害在一起,岂不是要出大事?
可是,面对周瑞的自认良好感觉,裴旭也只有缄默。
看到裴旭担忧的神色,高齐庸叹道:“如今咱们想要规劝陛下,是不可能的,尤其又有太后从中拦着,想要让陛下防备长公主,更加不可能。”
接着,他道:“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让锦衣卫上下严格防备北疆的一切动静,再传信于北疆,让南宫将军多防范吧。”
一提起南宫钰,裴旭想到之前他对小蝶那些糊涂事,到底有些不放心。
可是,如今已然再没有好计策,他只好按捺心中的诸多忧愁。
可是,裴旭仍然觉得白傅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趁着夜色,调转脚步,朝西厂的凌霄殿而来。
借着夜色的遮掩,裴旭成功地来到了凌霄殿屋脊之上,他循着白傅的声音,挪移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顶上。
透过瓦片缝隙,裴旭看到了下面一脸得意的白傅。
此刻,他随意穿着寝衣,笑得肆无忌惮,哪里有半点重伤将死的样子?
正在此时,白傅说话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