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雅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废弃的工厂根本就没有一处落脚的地方,她只好拖着苏茗回房间了。 真正开始实施的时候却发现,苏茗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重。但是,背着她走到一半,自己的力气也开始吃不消。
梁舒雅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间,将越发沉重的苏茗甩到床上,为她脱下了鞋子,盖好了被。
继续体测了一下苏茗的体温,还是烫的很……
梁舒雅敢断定,苏茗就是发烧了,并且是高烧。这里没有暖气,更不会有空调,苏茗昨晚睡在这里,尽管严严实实地盖好了被,在杯子上面还盖了层大衣,夜里还是会感觉到寒意。
她的身体素质远没有自己要好,毕竟她自己是在监狱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从前的病根子不克服也都被克服了……
她撇着眉,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苏茗,有些焦灼……
“你说你,这种重要的时候非得做个拖油瓶,平常看起来挺靠谱,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你这一病,太耽误我们逃出出了吧……”
她忍不住唠叨起来,越说越绵绵不休。这滔滔不绝的话倒不是一点作用没有,虚弱不堪的苏茗嚅嗫着嘴唇,面色苍白,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秀眉微蹙,紧闭双眼。
“闭嘴……”
她并非人事不省,而是实在没有力气做任何事。头昏脑胀妨碍了她所有的思绪,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走路,但是,梁舒雅的话细细碎碎,在苏茗耳边缭绕不绝,像是在她耳边盘旋的苍蝇一般令人厌恶。
这才忍不住,拼劲最后的一起力气想让她闭嘴。
可是,什么都不说还好,梁舒雅听见苏茗的话,非但没有一丝的克制,反倒更加放肆起来。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绵绵不休起来:“你说你!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吧?你竟然还让我闭嘴……生病了都不忘埋汰我,真实过分……在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到时候你死了,我自己逃出去!”
苏茗的表情更加的痛苦了,以前也没有发现梁舒雅这么能说话,现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从前印象中的梁舒雅,从来没有这样婆婆妈妈的时候,总是将自己装成一副受害者可怜兮兮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绿茶婊,现在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梁舒雅看着她这副模样,嘴里说着也没了兴致,脑子在飞快运转着,究竟应该怎么去帮她治好这个病……
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时候,来到这里做卧底的白越寒,那个男人喜欢苏茗,他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去救她吧。
“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梁舒雅信誓旦旦丢下一句,快速冲出了这破破烂烂的房间。
苏茗闭着眼睛,眼角已经氤开始氲起泪水,残存的水珠挂在修长的睫毛上,微微颤动着……
梁舒雅走之后,耳边少了声音,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脑海中用是浮现着一个人的脸,他冷峻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薄纸一般的唇,他的手指,无论春夏秋冬都透着淡淡的凉意。
他不爱笑,但是自己却总有办法能让他笑。
他笑起来非常的好看,眉眼弯弯,透着盈盈暖意,一扫往常令人难以接近的寒意,看起来亲切,却又不可亵渎。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爱着他,万事为他着想,为他当先。
或许,离婚是这辈子她做过的最违心的事情了吧。
“慕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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