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笔友没有理会老者,自顾亲亲吻吻自己的三位新娘。老者有点尴尬,对着早己实况转播颁奖现场的摄影机无地自容。另一绅士显然怒了,道:“任先生,你怎么可以如此怠慢我们呢?要知道,我们可以把这个奖颁给你,也可以随时取消的。”
任笔友突然笑了起来,随口呤道:
“诺奖榜上,五千年文化遗忘。
无妨,世人皆醉独我狂。
未随风云便,风云随我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诗词歌赋,依约丹青画舫。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依翠,
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响。
忍把浮名,换了浅湛低唱!”
老外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听着很押韵,顺口,因此也都满意而去。这时,有人跑进来说道:
“先生,郎中郎来了。”
“哦。”任笔友想也未想,道,“给他点钱把他打发走吧。”
“他还饿着肚子呢。”
“这种人,给他点残汤剩菜,也算是仁义了。”任笔友显然不高兴,道,“让他饱餐一顿就滚蛋吧。”
郭燕轻声道:“燕哥,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林燕也说道:“笔友,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生气嘛!大姐,你说呢?”
吕希燕点点头,道:“亲爱的,两位妹妹说的没错,今天是我们新婚大喜之日,别生气嘛!你看,这么多亲朋都看着我们呢!”
这时,殿外又进来一位绝代佳人,老大远她就叫道:“笔友,雪芹,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吕希燕立即欢呼雀跃起来,她忙迎上前去,紧紧抓住来人的双手,道:“三姐,你是从日本回来的吧,真是太好了。”由于激动,兴奋,她竟忍不住伏在吕希彤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倒感觉是受到莫大委屈很久了似的。
吕希彤拍抚着吕希燕单薄的肩背,无限怜爱的说道:“傻丫头,今天是你新婚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了呢?该笑嘛!”
这时,任笔友与林燕郭燕都迎了上来与她打招呼。吕希彤见到三个女孩儿相同的新娘妆,不由得愣住了,道:“笔友,她们这是……”
林燕妩媚妖娆的笑道:“三姐,我们姐妹三个一块儿嫁给笔友了。”
吕希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以为是林燕开玩笑的,待见到吕希燕郭燕都娇羞的点着头,她才惊讶万分,道:“笔友,要是让读者们知道了你娶了三个老婆,而且还是同时娶的,他们会怎么想呢?再说了,你这是犯了重婚罪啊!”
突然,殿外传来了警笛的鸣叫声,一忽儿从外面进来一大群人,其中一位法官对任笔友说道:
“任先生,我们是最高院的,我们特地来劝告你,你同时娶三个老婆,是犯法的,希望你悬崖勒马。也请你慎重考虑你的婚姻,不要让亿万读者伤心失望。”
任笔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着三位美丽可爱的新娘子,不由得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这是什么狗屁法律啊,让有情人难成了眷属!
这时,一位记者问道:“任先生,天下美女千千万,你爱的美女也不止这三位吧!你是不是都想把她们娶进你这蛤蟆宫啊?”
任笔友被诘问的张口结舌,一向沉稳自重、自诩为儒雅清修之士的他恶狠狠地盯着记者。显然,记者的问话仿佛拔掉了他光鲜其表的外衣,使他灵魂深深处的真实欲望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无地自容更是恼羞成怒。吕希燕忙一把抓住他紧握拳头的手,哽咽道:“冲动是魔鬼!笔友,亲爱的,亲爱的,冷静冷静。我们结不了婚,但我们总可以在一起,过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的生活啊,这个谁也管不着吧!”
婚礼是举行不成了,客人们自知留下只会徒添新人们的伤悲,于是纷纷离去。瞬时,热闹非凡的蛤蟆宫清冷下来。任笔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佯装笑脸与新娘们。经过一番折腾,他们也累了,于是相扶着朝宫内最高处的卧室走去。这是一间巨大的圆形房间,四壁八方通透,可以揽视方圆无尽的白云蓝天湖光山色人文景观。室内中央的圆形大床尤其引人着迷,这是任笔友特地为他和他的新娘们订制的,别说就他们四人,就是再多来四人也不嫌挤。
他看着本来可以和众新娘同枕共乐的大床,心中凄苦的笑着,看着三位新娘强颜欢笑在大床上嬉耍玩乐,他无奈仰天长叹一声。
这时,林燕叫道:“老公,快来呀,我们都等着你呢。”
任笔友强颜笑道:“既然法律不允许我们大婚,那我们就不可以行夫妻之礼……”
吕希燕忙打断他的话,道:“我们不能大婚,我们小婚总可以吧!”
“是啊!”郭燕依旧娇媚清纯,道,“我们小婚更自在,还省得狗仔队叮哨八卦。”
任笔友道:“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林燕媚笑道:“老公,只要你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对我们就是最大的公平了。”
任笔友依然表示,法律不允许的事,他决不会做。林燕却突然怒了,道:“丑蛤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她对吕希燕郭燕使使眼色,二女会意,三女便一同扑向男子,擒他手按他脚宽他衣解他带……
任笔友心中乐开了花,他假意反抗争扎,却真心任由三女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这人间美事啊,还是多多益善的好!看着女孩们一个个水灵灵花儿般娇嫩,正如诗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感受林燕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搂抱着吕希燕,看她却羞脸粉生红,人共雪莲丽,恰如春雪冻梅;郭燕侧身伏在他怀里,低徊顾影半掩羞,举眸一笑,气若兰。此情此景,寸心斗酒争芳夜,千秋万岁同一情。任笔友已忘记人世间一切烦锁诸事,只钟情于鸳鸯被里双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他们一夫三妻云雨兼程,天下只应我爱,世间唯有君知。他们真心真爱,愿逐明月入君怀,同盛同衰莫相弃。在这四人世界中,迷离金碧晃楼台,不信人间此外有蓬莱。
就在他们无尽欢娱之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随后一个声音传来:“先生,你的手稿被盗了。”任笔友闻言大惊,一个不留神被摔下床去,头磕在一硬物上,生生的疼痛令他大脑一片迷茫。也不知多久过去,他有点清醒时,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原来的蛤蟆宫也成破砖房,娇嫡嫡的妻子们也没了影踪,只有童筹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自己,淡淡的说道:“你终于睡醒了,人家大师傅都叫了你好多遍了。”
任笔友才想起了梦中景象,不觉脸红了,待发现自己衣衫完整的穿在身上时,方才恢复平静,道:“今天没上班吗?”
童筹冷冷的说道:“我们都干了一大早晨的活了,就你睡得跟死猪一般,叫都叫不醒,还一个劲的手舞足蹈,好象是做美梦了一般。”
任笔友有点尴尬,忙去拿工作服换,童筹回首道:“你换衣服干啥子?大师傅找你,你还不快去。”
任笔友突然忐忑不安起来,他用毛巾粗略的干抹了一把脸,方才迎着朝阳朝食堂而去。食堂里静无一人,只有吕希燕的房间里不时传来清脆悦耳的欢歌笑语之声。他迟疑着是否要推门进去,门却开了,吕希燕出现在门口,她见到任笔友,无不报怨道:“你可真睡得啊,这个时候才起来。一定饿了吧,快进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