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老杨的男人，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乔璟忱和顾倾念，忙腾出两张凳子，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送到二人面前。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两只油腻腻的杯子，倒了白开水送上，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

“小屋寒酸，二位多担待，多担待！”

乔璟忱没有坐下，也没有接杯子，直截了当开口。

“杨先生，你不用忙，我们的来意，电话里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麻烦你把调查到的资料，拿出来给顾小姐看看吧！”

若不是这个老杨所谓的资料都是纸质的，没有电子档，乔璟忱压根不会屈尊降贵，专门跑这一趟。

“三爷不用这么客气，您叫我老杨就行。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资料。”

老杨涎着脸应了一身，转身往里屋走去。

顾倾念这才注意到，这个老杨，除了是个邋遢的中年油腻男，还是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跛子，能看出来他的右腿有残疾。

”他这样子，真的能当侦探？“

顾倾念小小声跟乔璟忱咬耳朵。她已经开始怀疑，高惠兰是不是被这个人骗钱了！

”顾小姐，别看我腿脚不灵光，跟踪找人，我还是有本事的。“

折返的老杨，正好听到顾倾念这句嘀咕，却也并不生气，只笑眯眯地接了话。

”你从小到大的照片，我可都有呢！”

老杨抱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出来，吃力地放到了桌上，打开了话匣子。

“你看，这是你从小到大，每一年的照片，每个月都有，我都替你好好保存着呢！”

老杨珍惜地拿出几本厚厚的相册，一年一本，足足有二十四本，每一本都按年月日做了仔细的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