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张妈妈虐打现场,这还是第一次,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同时也很庆幸,庆幸她因为自己的出身,从小便习得了很多技艺,也庆幸她得益于爹娘的馈赠,生得一副好看的脸蛋,在这艳春楼里靠着这些技艺和她的脸蛋就能赚很多钱,用不着去卖身。
“心儿?你怎么过来了?”张妈妈看到柳阮沁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张妈妈,她身上的棉衣是我给她的。”柳阮沁大方的承认道。
闻言,张妈妈脸上的表情淡定依旧,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棉衣有些眼熟,这艳春楼里也就柳阮沁有这么一份,因为颜色款式都与其他人不同,别的姑娘定制衣裳都是统一花色统一颜色的,而柳阮沁并不是这样的,她毕竟是艳春楼的头牌,是艳春楼最能拿得出手的姑娘了,自然是要与其他人不同的。
张妈妈心里虽然有数,却没有主动问责柳阮沁,因为柳阮沁毕竟是艳春楼的头牌,她怎么能跟柳阮沁这种如此重要的赚钱工具闹矛盾呢?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不乖乖听话的丫头。
至于刚才为何要那样对小花?没什么,就是找个理由打她而已,就算小花最终说出了是谁给她的东西,那也免不了一顿打,而且还给了张妈妈话匣子,张妈妈就可以去柳阮沁面前教训柳阮沁,让她认识到小花的真面目,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结果没想到这小花的骨头倒是挺硬气的,竟然还不承认,而令她更加没想到的是,柳阮沁竟然还主动承认了?
张妈妈本来也没打算要追究柳阮沁的责任啊,那这柳阮沁主动承认,叫她如何是好啊?
张妈妈清了清嗓子,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花,有抬头对柳阮沁道,“这丫头死活不愿意给我干活,我故意把她关起来教训一下,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全都把我的计划破坏掉了?你向来都是不管这些事情的,这次是怎么了?”
柳阮沁道,“张妈妈说笑了,我哪里敢管张妈妈的事情啊,只不过就是昨天晚上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丫头在柴房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她嘴唇都泛白了,看上去一副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我这不就在想,这丫头要是还没开始给张妈妈挣钱就先冻死了,那张妈妈岂不是要赔钱了?最起码得让这丫头给张妈妈赚回点本钱来才行啊,我是这么想着,所以才去找了个破旧的棉衣给她盖一下,免得被冻死了。”
柳阮沁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这整个艳春楼都是张妈妈的,她也只不过就是艳春楼里的打工者而已,就算是头牌又怎么样,人家客气对她,那是给她面子,她得识抬举才行。
所以,她并不会顶撞张妈妈,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想着能继续在艳春楼里待下去啊。
这一番话听得张妈妈心里高兴,心说还好这柳阮沁识得大体,识得抬举,还能顾及到两个人的面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双方都不至于太丢脸。
所以说啊,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柳阮沁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做到艳春楼第一的这个位子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妈妈也是个会来事的,听到柳阮沁都这么说了,马上顺着台阶往下走,“原来是这样啊,果然还是心儿最会为我着想了,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就是让她遭受一点皮肉之苦,让她长长记性好快点给我干活,不会真让她就这么死了的。”
柳阮沁扭头看了小花一眼,说道,“张妈妈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可以把她交给我来带,她不就是不愿意接客吗?咱们楼里不接客也能赚钱的姑娘又不是没有。”
是啊,又不是没有,不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柳阮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