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辞的脚步猛的停下。
看见那两个东宁人脸上残忍的笑容,还有那孩子无力的挣扎,一腔怒火席卷而来。
她刚开口,想阻止他们,却被战北澈宽大的掌心用力捂住,并且被强行带走。
“唔唔!”
花清辞不可置信的朝他望去。
她不明白,明明战北澈比她还要生气愤怒,可他为什么没有出手相救?
论身份,论武功,谁能是他的对手?
他们三个拐进了隐蔽狭小的角落后,战北澈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巴。
花清辞有些恼怒,迫不及待的问他:“为什么不去救刚才的孩子?就那般任人欺凌?他很有可能被溺死在粪坑!”
“你去救他,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花清辞的柳眉拧成了麻花,不解的看着他。
可隔着黑色帷帽,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片刻吼,战北澈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些不是你能管的事。如果你无法克制自己,我只能带你离开。”
花清辞愣在了原地。
她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对战北澈来说,救下那个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究竟为何让他如此漠视?
季风淬了血的嘴动了动:“凉王妃,你别太天真了,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比你更像宰了那群渣崽。”
三个人在角落里僵持的时候。
旁边的坑洼不平的大路上,有个白发沧桑,不理蹒跚的老人,正吃力的拖着一辆装满石头的板车。
他只穿了沾满灰尘,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裤子。
干瘦如枯树枝,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
老人实在没有力气,双腿发软,栽倒在地上。
花清辞的身体本能的前倾,想要过去帮她。
但还是被战北澈阻拦了。
很快就有个拿着鞭子的东宁人走来,一脚踹在老人的头上。
“老不死的东西,还敢偷懒?”
那老人闷哼一声,再也没了气息。
东宁人又踹了几脚,满不在乎的嘟哝:“这就死了?这么不经踢?真晦气。你过来,把这老东西拖走。”
一个脚戴镣铐的夏云人木然的走来,拽着老人双脚上的铁链,把他拖走了。
和拖一头死掉的牲畜没有区别。
花清辞站在原地,双目震惊悲凉的看着那个悄无声息就死去的老人,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战北澈捂住花清辞的眼睛,带着她从角落的另外一个出口离去。
但他不敢再带她到大街上,只能停在某个逼仄的巷子里。
“还好吗?”战北澈心疼不已,将她拉到怀中,轻声安抚。
花清辞的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问他:“自从灭国之后,夏云国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着吗?”
“对。最脏最差最苦最危险的活,都是让夏云国的人来做。”
“你是不是知道了百里空城的身份?”
“他的功法强大,就算再伪装,但总会露出些许蛛丝马迹。前段时间,我与他交锋。他的那套功法必须配合夏云国特有的内功,并且只有特定的一些人,特定的一些家族才会知晓。”
花清辞难过的抬起头,闷闷不乐开口:“原来你不是把他和小团子留下当人质,而是怕他们看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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