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着很顺利的话,花清辞的心却拧紧了,沉闷的跳着。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战北澈捏紧手中的帷帽,目光逐渐冰冷阴森。
“就在我们几个喜悦的时候,东宁国的皇上,发下海捕文书,要捉拿当夜救走夏云国的人。
我们几个隐蔽的很好,加上当时我没有现在这般引人注目,所以,迟迟没有找到我们。当然,我们也不敢再贸然行动。
这件事只过了三天,皇上忽然下令,屠杀还被俘在他们手中的夏云国百姓,为了引我们现身。
一天不出来,就屠杀一个整个奴隶镇的百姓。短短两天,就死了上百人。
屠杀还在持续,天敌都染成红色。
我与兄弟们决定自首,但那些被我们就出来的百姓,告诉我们,不要着急,只要我们还在,有朝一日,必定能完成大业,解救整个夏云国的人。
之后,他们主动站出去,说是他们自己的逃亡计划。
皇上下令,当众处死他们。在两国百姓面前用极其残忍的方式,让他们痛苦死去。
他告诉夏云国的人,谁敢再逃,就是这样的下场。死的不仅仅是他们,更是其他没能逃出去的同胞。
后又告诉东宁国的百姓,夏云国的惹人是牲口,是畜生,永生永世都是东宁的奴隶。
我和兄弟们,没能顾全大局,用最愚蠢,最冲动的方式,加剧了夏云国的悲惨生活。”
战北澈说完这段回忆后,双目赤红,因为用力咬紧后槽牙,嘴里都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他用内力压住了滔天怒火和恨意,平稳情绪后,这才能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与兄弟们时刻关注夏云国的情况,也会忍不住出手,在暗中帮助被折磨的百姓。
但只要是被我们救过的百姓,必定会惨死。因为那些东宁人会把受得气,挨的打,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对他们来说,夏云国的人牲口不如,所以下手也没有半点人性。
清辞,你看,我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比你更蠢更鲁莽。你不知情,也不忍看到他们受苦,出手相救,这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一部分东宁人狂傲和残忍的错。”
花清辞难受的朝他望去。
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很心疼他。
这么多年,战北澈一定活在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
两个人都沉默了。
悲伤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四周。
过了许久。
战北澈从树干上跳下来,坐在花清辞的旁边,伸手也将她的帷帽拿下。
借着月光,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
“东宁国何等的兵强马壮,就凭当年的我们几个,没有半点与之抗衡的能力,只能含垢忍辱,韬光养晦,在暗地里壮大势力,寻找时机。
一忍,就是这么多年。
清辞,你是寻常百姓,我不想将你牵连其中。你也是东宁国的人,这件事太过严重,关系到成千上百条人命。所以之前,我不能,也不敢置潜在危险不顾,就贸然与你坦白。
你今日所见到受苦的夏云人,只是冰山一角。在东宁国的领土上,还有许多这样的奴隶镇存在。”
花清辞也仰头望着他。
以前她和他之间,总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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