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他才缩回去。曾几何时他这样低声下气哄过一个女人?偏偏她还不领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就在叶初夏以为他要打她时,他却扭头就走。 “啊。”她痛苦地低嚎,脸埋在两掌之间,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总是来招惹她,不爱她就别对她好。当年她久病不愈,天天躺在床上等死,她没有哭过;回到叶家,叶家上下都欺负她,她没有哭过;可自从嫁给容君烈后,她哭的次数比她半辈子都哭得多。
这个人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不该爱上他,不该明知道他不会爱她,还在希望与绝望中挣扎。
他知不知道,他兴至所致的亲近,会让她用无数个不眠夜去遗忘?
她坐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房外,容君烈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紧,她嘶哑的哭声令他的心像被百只猫爪胡乱抓着,痛,很痛!
他从不曾为一个女人徘徊犹豫,可是她,总让他割舍不下,即使被她看轻,被她厌弃,他也不愿割舍。
他推开门,缓缓走进去,悄然站在叶初夏面前,看着她双手捂着脸哭得极隐忍,他心头大痛,将她拥进怀里,轻声说:“我不过是去拿根勺子,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哭声顿止,叶初夏反射性地抬起头,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惹得他心疼极了。他还没心疼完,叶初夏已经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地向他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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