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收回目光，一句话不说起身离开。

林师师看着她走出院门才伸手拍了拍胸口，“要死啦！吓死个人了！”

陶宁驱车走在路上，夜晚的微风吹过，依然带着阵阵寒意，她却把所有的车窗都摇下来，包括车顶的天窗。

等红灯的时候，旁边的车里摇下车窗探出个脑袋，“我们姐们儿，没钱还学人家开敞篷车啊！”

陶宁没有回嘴，只是不屑的朝他竖了个中指。

她把车停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却在下车时犹豫了一下，若她现在闯进去，先别说对戚若雪动手做什么了，单单是厉亦渊那关，她就过不去。

陶宁坐在车里，抽完了半包烟，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

戚若雪幽幽转醒，满目的冷白让她心里一哆嗦，她第一反应先去摸自己的肚子，却忘记了胳膊上的伤，她疼的直接叫出声来。

武恒揉着被自家老板撞开的肩膀，自我宽慰道，“谁让垃圾筒离病房近呢，谁让我不早不晚非要这会儿扔垃圾呢，被撞了活该！”

戚若雪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对上厉亦渊深切关怀的眼睛，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了？

戚若雪蓦地红了眼眶。

“很疼吗？”

她点了点头。

“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好好休养就行了。”

戚若雪再点点头。

“孩子没事，你做的很棒！”

戚若雪依旧点了点头。

厉亦渊有些尴尬，他说了这么多，可她只是不住的点头。

戚若雪死死咬着唇，也没阻止眼泪夺眶而出，“阿渊……”

厉亦渊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你，你先别哭啊，对，对孩子也不好啊！”

明明他才离开自己三天，可戚若雪却感觉已过几年，她抹了抹眼泪，却不想越抹越多，最后她也不再控制自己，哭的嘶心裂肺。

把在外面的武恒都吓了一跳。

厉亦渊把抽纸递了过去，“先擦擦吧！”

“你管我干什么！你救我干什么！反正你都不要我也不要宝宝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戚若雪字字诛心，厉亦渊却想了她在最虚弱时候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声音温柔而笃定，“我怕我不来，你就不等我了！”

戚若雪嚎啕大哭，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伴着眼泪流出来，厉亦渊也不催她，只是在她歇息的片刻哄她喝点水。

“你记起我了吗？”

“没有，”厉亦渊看着她，“但是我正在努力！”

短短一句话，让刚刚才止住眼泪的戚若雪再一次哭成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