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风在她执意要再种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有意外,但是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要严重。
“他现在怎么样?”
“我点了香草,他睡着了!”
韩景风在那边不说话,陶宁也不敢开口,直到他微微叹口气,“抽一管他的血,我等下过去看。”
“好!”
陶宁看照韩景风的要求把东西都准备好,就如同上次一般,他趁着夜钩潜了进来。
陶宁看到韩景风眼眸一亮,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只是韩景风的表情却不是很好看。
“你就一直让外面那个傻|逼这么骂骂咧咧?”
“没事,别理她,你先帮我看看厉亦渊到底怎么了!”
韩景风口的中那个“傻|逼”,正是从中午回来被气的吃不下饭此刻正在门口碎碎念希望陶宁出去给她个交待的林师师。
陶宁直接把盛着厉亦渊血样的小瓶子递给他。
韩景风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将瓶塞打开放到鼻间闻了闻,他的眉目间斥着浓浓的躁郁,吓的陶宁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他的皱眉越皱越紧,眼里的神色也愈加不爽,陶宁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很严重吗?”
韩景风没有看她,而是直接闭上眼睛逼出了自己身体里的蛊王,又一次黑色的分支遍布全身,陶宁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直到背后靠了墙。
“这是你自己跪着哭着求来的东西,不管什么结果你都别后悔!”
话是她说的,事是她做的,可如今真的出了问题,陶宁还是恐惧与心悸并存,“拜托你一定要帮我!”
韩景风忙的顾不上回答她。
陶宁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再看一眼安静睡着的厉亦渊,她脱力的靠回到墙上去,“没问题的,不会有问题的!一定不会的!”
她的碎碎念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韩景风长呼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极小的概率会让两种蛊虫在一起的作用互相抵消掉,但是在他身上发生了。”
陶宁猛的抬起头,“什、什么意思?”
“你说的感觉他有一瞬间的清醒,你没感觉错!”
陶宁摇头,“不可能!两种完全不相干的蛊虫,怎么会……”
韩景风没再理她,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装着黑乎乎液体的透明瓶子,用了力好一会儿才将盖子拧开,一个手抖掉到了地上,他也没去管,直接拿起来抵着唇大口喝着。
陶宁“扑通”一声跪到韩景风的腿边,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腿,“还有什么办法没?要不我把它们叫出来?再重新给他种一个别的?”
韩景风把最后一口东西嗯下去,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你以为你在玩播种游戏吗?把种子种下去,不爽了刨出来重新种别的!”
陶宁的眼泪就像六月的暴雨一般疯狂的往下滴落,“不行,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让他爱上我,我不要让他恢复以前的样子!”
韩景风冷笑一声,“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陶宁愣了几秒钟,“我不怕!就算厉亦渊恢复了要对我做什么!我还有你!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韩景风喉结微动,终究是没把不管两个字说出来。
“而且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陶宁偏执的可怕,“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韩景风叹口气,“这件事情稍后再说,你没觉得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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