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边的季末也停了下来，然后转向苏萌。

苏萌抬头看看他。浓密的树荫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片阴影，枝叶间隐隐漏下来的阳光，又浮跃起了点点明光。

正因为四目对视而感到有些害臊，准备将目光转开，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牵去了身前，接着，落空的另一只手也被牵过去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他说。

苏萌倏地觉得脸一热，红着脸低回了头，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嗯。”

“嗯”出一声之后，才想到自己的这声“嗯”，到底回答的是默认那一句，还是前面关于女朋友的那个问题。

不过，好像，不论回答的是哪个问题，意义都一样。

微笑，在季末的脸上轻轻地漾开。然后，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两下，对苏萌说：“看下微信，我给你发了个链接。”

苏萌依言摸出手机，点开微信上季末发她的那个链接。里面是很多图片，有点像是表情包。

“选一下。”他说。

“选什么？”苏萌不太明白。

“选微信头像。”

“我有微信头像啊！”苏萌表示不理解。

季末说：“换情侣头像。赵思简说，现在的情侣流行这样。这是一种仪式。”

就跟游戏里，两个人结了情缘，就改成情侣名一样。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对，旁的闲杂人等，请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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