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天,文生来找我,说是他终于忍不了了,我这才知道,幼娘通奸的事是真的。文生一直知道,只是一直忍着,唉,这孩子……”
“通奸这种事,有一必有二,能让整个村子都传开了,哪还会有假?这孩子太天真了,还等着幼娘回头,苦劝不得,这才找上了我,直到抓奸的时候,还大喊大叫,想让幼娘回头。”
“可惜,这反而给了奸夫逃跑的机会……唉!”
老村长,你错了,他这大喊大叫,并不是真想让幼娘回头,而是在给那奸夫示警呢!
“我们进到房里,只来及得看到奸夫翻窗,而幼娘却是羞愧得气急攻心,早已晕厥过去。”
“晕厥?”
“是,直到浸猪笼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不过,她虽然拼命挣扎,却已是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文生也一直在为幼娘求情,但通奸这种事,是整个村子的耻辱,早就不是他的家事了。”
老村长,你没事吧,生死关头,还能羞愧得说不出话?八成是被毒哑了吧。
之前的气急攻心,想必也不是真的气急攻心,而是被药晕了吧?
阎桑真是被这多年落榜的读书人惊到了,通奸被捉气急晕倒,这种事之所以能让人信服而没有一丝怀疑,全靠郑文生的人设,而他给山贼的‘示警’,反倒变成了他维护人设的手段。
最怕流氓有文化,难怪郑文生经商如此成功,若是他早就弃文从商,估计也就没这事了。
“好,案件的经过我都清楚了,老村长,我现在准备去河边,看是否能找回幼娘的尸体,若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找回幼娘的尸体?李大宰,是否找几个人打打下手?”
老村长意外道,之前打捞了那么久,依旧找不到幼娘的尸体,现在李希声却说要去找回尸体?
难道,尸体并不在河里?
“不用。”
李希声摇头,便离开了祠堂,等走了一段路,阎桑才疑惑问道,“头儿,你知道幼娘的尸体在哪里?”
“不知道。”
“那你为何说要去河边找幼娘的尸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幼娘这只厉鬼,一直在等我们,现在我们到了,她不会再等下去。”
“等着我们?”
不对,这等着的,是灾异司的人!
“是,等着能够为她申冤的人,而普通的官差,可没有这种能力。”
确实,郑文生做得毫无破绽,除非是能找到那个山贼,否则,就真得招魂了。
“头儿,你有把握?”
“如果不是为了等幼娘现身,刚才在祠堂,我就能让郑文生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