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西遗憾道,“若是看清了模样,我便带人去掘了它的坟墓!”
“我倒想看看,是哪个贼匪被我剿后仍没死透,敢找我索命,还伤及了思东。”
若真的这么关心孩子,为何会闹出子告父的闹剧,这必事出有因,而且,昨日武思东在公堂上条理清晰逻辑合理,可不似得了失心疯。
“武将军,我们想见一下少将军。”
……
武思东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确是落入了昏迷,但周身上下却无妖气,似未与飞头蛮交过手,而昏迷也非妖气所致。
非内伤、非妖术,那是……
阎桑与道士对望一眼,有意思。
“少将军受伤极为严重,料想一时片刻,是醒不过来了。”
道士查看了武思东的身体,摇头叹息。
武镇西眯起了眼睛,脸色难看,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我省得,可不知思东他……”
“是否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道士只是摇头,武镇西沉默片刻,闭上眼睛,脸色似乎煞白了一分。
“今夜飞头蛮应还会过来,少将军是他的目标,我们便留在这里看守吧。不知武将军……”
“我还有事,而且这贴符亦须费些功夫,便先离开了……”
知道武思东醒不过来,武镇西忧心忡忡,但在落阎桑的眼里,却像是松了口气。
演技不过关,还需要继续进修呀小老弟。
及得武镇西离开,脚步声已然听不见时,阎桑便把目光投向了道士处,果然,意料中的场面如期而至。
道士蓦然站了起来,俨然如天地矗立的长枪,深吸了口气,然后双眸猛然睁开,断喝道:“他撒谎!”
装逼或许不专业,但这逼却不能不装!
“这武思东明显是中毒昏迷,根本不是被妖物所伤,这武镇西的想法未必也太简单,果然是粗陋的武夫,把我们都给看轻了。”
“你如何看得出是中毒的?你知道如何解毒吗?”
阎桑讶道,他只知武思东没有妖气,不是为妖物所伤,其次没有外伤,亦不是被殴打至昏迷。
但除了这些,还存在诸多可能,例如特殊疾病或是其他手段,倒不好直接定性为中毒。
“他身上没有妖气,亦没有外伤,不是中毒,还能是甚?”
果然,我高估了道士。
“至于解毒,我并没有修习医术,又怎知如何解毒?”道士理所当然道,沉吟片刻,又补上一句,“如果头儿在此,或能看出一二。”
各大体系,都涉及医术,其中犹以道家为首,但皆非必修课程。
没想到道家出身的道士并不精通,反而是头儿习得一二?
“你的道符,真能清得了武镇西的妖气?”
“谁知道呢?”
道士蹙起了眉头,“他清不清得了妖气,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