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届魔王在怎么落魄也不会去打杂的,更何况是尊贵银狐血脉的白执。
就这样纠结了几天眼看米粮要见底,仲夏想到了个办法。
她把白执带到城墙上,城墙上到处贴满着悬赏令。
什么潜逃十年的江湖大道啊,什么毁人清誉的采花贼啦诸如此类,下面标注着满当当的奖赏。
白执是妖,可以联络其它妖怪,世间妖怪无处不在,找个人还不好找。
就这样,两个人吃饭的问题就解决了。
白执负责找犯人,仲夏负责把犯人拎到官府去领赏,日子就这么流逝,悄然就度过了大半年。
直至某一天。
春天的大地,色彩丰富,草长莺飞,后院的蔷薇花早已开啦,淡淡的花香铺满整个宅院,
白执又去抓犯人,仲夏无聊的自己去逛街。
这小半年里,她已经将这里摸的熟的不能再熟,知道哪家大娘卖的桂花糕最好吃,哪里的饭馆最有滋味,偶尔心情来了,她也能下几回厨,油盐酱醋也能分得清楚了。
她像往常一样逛着,嘴里咬着个冰糖葫芦,走姿不羁,周圈的人也早已习惯。
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个小城里半年前来了两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一人带着铁色面具,出手大方,待人礼貌,一人长穿白衣,盖着斗笠,不经常出来遛弯,但每次出门气质独显,宛若仙人下凡,和这里的烟火气丝毫不搭。
于是,仲夏出门还有些商贩招呼她,她都笑着回应。
没逛多久,她被前方的热闹吸引了注意。
好似是新开的商铺,牌匾崭新,还系着红艳艳的带子。
是个类似于杂货店的店面,卖着一些女性用的胭脂水粉,首饰挂饰,衣服绸缎。
仲夏不自觉的摸摸自己整日清汤寡水的脸,做了这么久的小爷,已经好久没穿裙子了。
这半年的安稳舒闲让她现在急需点新乐子。
反正白执去忙了,她偷偷换回女装过回瘾也未尝不可。
她就穿一会,天黑之前就把衣服丢了或者烧毁就行。
带着这个念头,仲夏踏入了这个店铺。
不顾旁人的眼光选了身苏荷刺绣的裙子,就去了店铺的试衣间。
试衣间不大不小,被层布帘盖着,里面是四方小铜镜。
仲夏摘到面具,在里面先端详了下自己脸。
她深怕长时间带着这玩意,脸蛋上面会被太阳晒的有个面具的轮廓,那也忒不堪入目了,还好的是没有。
她深表满意,开始宽衣。
一层又一层,最后,解开束胸布。
她现在正是发育的时候,身材一天一个样,无奈给自己搞了个这玩意。
解下的时候,仲夏舒服的松了口气,开始拿准备替换的新衣穿上。
她刚穿了个里衬,面上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是眼花吧,她怎么从镜子折射里看到了她后背有一些红色点点,指甲盖那么大。
难道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