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性极大，方墨晟郁闷发燥，啪地就面前的文件甩了出去。

“你在非洲的时候，没有用看见顾延霆的身影吗？”手下一直有跟他汇报苏绵的近况，根本没提到过顾延霆。

手下摇头，“没有，不知道顾延霆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苏小姐身边，一直有个叫左溢的人陪在他身边，后来又多了个左溢蒙面的朋友！”

说到这儿，属下啊一声，“爷，那个左溢蒙面的朋友，肯定是顾延霆乔装打扮的，一定是他。”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个月前！”

方墨晟沉吟了一会儿，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手下走到门口，方墨晟又出声叮嘱：“记住，我让你打探的事情，除我之外，绝对不能再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是！”

书房门重新合上，偌大的书房，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光线从桌面晕染开，方墨晟一半的身影隐在黑暗里，仿佛暗夜的修罗，充满肃杀之气。

绵绵，我因为选择家人而抛弃你，你不能原谅我，为什么顾延霆撞死你爸爸，你却能原谅他？

两相比较，明明是后者更为严重，为什么？

方墨晟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心里的郁结与不甘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

卧室里，已经洗漱好的徐嫣然，久久等不到方墨晟回来，便来书房找他。

方墨晟正在抽烟，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掐灭香烟。

他大步走到徐嫣然面前，“怎么出来了？我还剩一点儿没忙完！”

“墨晟，你抽烟了！”

“嗯，有些事情比较棘手。”

徐嫣然抓住方墨晟的手，看着他说：“墨晟，你不要把我当外人，有什么困难或是心事都可以跟我说，或许我有办法解决呢？”

“嗯！”方墨晟拥着她往外走，“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抬头间，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

苏绵与顾延霆在别墅里呆了五天。

五天后，顾延霆的伤口要去医院复检，夫妻俩一大早吃过早饭，便去了军区医院。

高级病房里，穆斯聿专门接待的。

“手臂上的枪伤恢复得不错，就是这肩膀上的伤口，一再撕裂，痊愈后，恐怕要做一段时间的复健。”

“做完复健后，能恢复到以前吗？”苏绵紧张地问。

穆斯聿接收到顾延霆警告的眼神，咳一声，“应该可以！”

苏绵更紧张了，“什么叫应该可以？斯聿，你给个准确的话。”

“只要延霆好好配合复健，不出幺蛾子，肯定能恢复如初。”穆斯聿斜了好兄弟一眼，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最最重要的是，在伤口恢复与复健的阶段，不能进行剧烈举动，从肩膀往下到整个手臂，最好不要用力。”

“好，我一定会看着他的。”苏绵太过担心，没有深想穆斯聿话里的深意。

顾延霆脸一黑，看了下时间，道：“绵绵，取片子的时间到了。”

“嗯，我现在就去。”苏绵拿了单子离开病房。

几乎她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口，顾延霆的脚就踢了过去，“你丫的，整我？我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这点儿小伤，用得着复健吗？滚蛋！”

穆斯聿往后躲，脸上是戏谑地笑，“你丫的，也有这么一天栽我手上，你也不想想以前我受伤时，你跟雷傲是怎么整我的，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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