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作为一个普通的商户,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我个人愿意接收十个难民,算是聊为我东越解忧了!”
宁县令顿时“大为感动”。
“如此倒也是个法子,也算是给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一条生路,只是剩下还有几百个难民,唉,他们的活路又在何处——”
眼见着有一人开了口,其余的人自然也不好坐视不理。
便接着有人道:“钱兄宅心仁厚,哎——我们酒楼今年生意不行,不过这种好事也不好不支持,如此,我家便接收三个吧。”
“我家农庄可以接收二十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陆陆续续间上百个难民的去处就定下来了,只是依旧还有二百来号人,无路可去。
宁县令的目光落在了朝越寒身上,笑的和善:
“朝掌柜怎么看?”
之前率先出声说接收那名的商户立刻道:
“哎呀呀,说起来朝掌柜家不是住在郊外农庄吗?想来的地方可是大的很,应当能接收不少人吧!”
“是啊,听说朝掌柜家还自己种地呢,算是个大地主了吧?也需要不少人干活呢,正好这不就有人了嘛!”
“说起来朝花夕拾可是咱们荣县如今生意最火爆的,咱们老哥几个的酒楼今年生意都不行了呀,全看朝花夕拾一枝独秀,可不能收少了呀。”
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
这些商户中虽然有一些或是因为饭菜、或是因为家中孩子跟呱崽曾是同窗,而没吭声。
但更多的则是对他们家嫉妒之人,毕竟朝花夕拾生意火起来后,确实抢走了他们大部分生意。
朝越寒蹙着眉,似乎十分为难:
“如今入了冬,地里早就没了收成,加上我们酒楼今年才办起来,为了这酒楼当初还欠了一堆债务,如今都还未能还上,朝某也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面上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心里却在感叹: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媳妇儿和呱崽的影响下,如今他的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
“我怎么听说朝掌柜家正在热火朝天地起大院子呢?”有个商户似笑非笑道,拉倒吧,欠了一屁股债还修得起大院子!
朝越寒叹气:“家中妻儿跟着我受了苦处,实不相瞒,在下心中万分愧疚,只能尽力为她们修个一屋半宅的遮风避雨,再慢慢还债。”
众人打了个把时辰的太极。
眼看着这朝越寒实在是话不漏风,油盐不进,想到苏凭渊今日威胁的宁县令只得恨恨退了一步:
“这样吧,城内放这么多难民实在是不稳定,还是先安置在朝掌柜家附近吧——当然,我知朝掌柜为难,县衙愿意做出一部分补偿!”
“再这样下去,咱们荣县也要不稳了啊!还请朝掌柜体谅一二!”
朝越寒面色大变,差点“愤而拍桌”,但最终像是不敢违背县令的旨意,只得道:
“好——身为东越子民,大人既然都这般说了,朝某又如何能推托……”
他沉沉叹息一声,像是不甘的认了命,“只是我家也无多少余粮,我总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县衙这边可以出五百斤粮食……你看如何?”
五百斤粮食,这么多人,能吃多久?
朝越寒心下冷笑,又跟县令扯皮一番。
最终,他“被迫”接收二百多名难民。
县衙这边则给他五百斤粮食,一百斤面粉,并他们家附近还闲置的田地,和家后面除了自家那两座山之外的另外一座大山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