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厉司寒浑身是血地矗立在手术室门口。
他面向着窗外,脸色尤为青厉。
厉司寒精致的五官紧皱一团,周遭笼罩着腾腾杀气,冷冽阴森的让人透不过气。
那么俊美的一张容颜,此时却难以言喻的淡漠无温。
他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冰人,捶下的手狠戾地捏着拳头,响亮的骨节声穿过明亮的走廊,与璇旎在空中的悲凉分子相互交织。
此刻,厉司寒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不管她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夏乔一定要平安走下手术台。
这之前,厉司寒若有似无地一直将夏乔当成了那晚的女人。
他以为他是眷恋她带给他那一夜的感觉。
他以为,太巧可以解释一切。
也正是这样的错觉,让他对这个浑身是刺的女人有了对所有女人不一样的冲动。
直到此刻,厉司寒不得不承认,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也不确定自己对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
“厉少,你别太紧张,夏小姐不会有事的。”林一跟了厉司寒有五年了。
五年之中,他从没见过厉司寒像今天这样颓废的不成样子。
林一来到他的跟前,对着厉司寒挺拔却落寞的脊背,他的心里狠狠生出一抹心疼。
“都是我的错……”厉司寒沙哑着嗓音,他抬起攥的狠戾的拳头,边旁边狠狠一砸,“如果我再早点赶到,她也许就不会有事!”
砰!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内响起玻璃被砸成碎片的清脆响声,那更是厉司寒心碎的声音。
厉司寒的拳头砸中的刚好是走廊里的消防栓镜子。
零零散散的玻璃碎片顺着鲜红的液体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又是一阵心碎的响声。
不知道厉司寒用了多大力道,砸中的地方的玻璃碴子大多都扎进了他的手背。
银白的玻璃碴划破男人白皙的皮肤,刺着他的神经。
可厉司寒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与他心里的痛楚比,手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厉少,你流血了!”林一眼睁睁看着厉司寒将拳头插进玻璃,却没能阻止,一抹痛钻进他的心田,渗入他的血液。
厉司寒就好像没听见林一的话似的,耷拉着脑袋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是我,是我的错!”
厉司寒是多么骄傲的人啊!
跟了他这么多年,林一头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错”这个字。
“厉少,您真的不用自责,不是您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蓝浩太丧心病狂了,是你救了夏小姐啊!”林一极力安慰着主子,拽着厉司寒的另外一只手,“您的手必须马上包扎,晚了会感染的。”
厉司寒一点也感觉不出疼似的,将砸碎玻璃的手蓦地拿出捶下。
成流的红色顺着厉司寒捶着的手成流滴落,沾染了他的衣服,晕染了走廊的地板。
瞬间,充满淡淡的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厉司寒如一尊雕塑,勉强依旧没半点表情。
“厉少,您放心去包扎,这有我盯着呢,放心吧。”林一苦口婆心地劝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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