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乔下意识心虚地开口回了他，浑然掀了掀眼皮，慌张地贝齿咬了下唇：“我随便问问，我是第一个被你这样背着的人吗？”

原本只是逗趣的话，厉司寒的眸光却暗了暗。

“你是第二个。”他说得云淡风清，眉眼之中没有一丝的情绪。

“是吗？”夏乔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可偏偏管不住嘴，“那第一个是谁？”

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厉司寒的脚步蓦地变了节奏，稳健的步伐似乎比刚刚加快了频率，如果他此刻回眸看向她，夏乔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看向她的眼眸有多深邃。

隔了一会儿，也没见厉司寒出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因为夏乔这么一个弱智无脑的问题，而变得诡异，寂静。

她没想多问，奈何女人有时候就是很麻烦。

凡事总想追根溯源，殊不知有些事情，蒙在鼓里比知道真相更好得多。

有些事情，真相不如遗忘。

夏乔知道自己的多嘴，挑起了厉司寒敏感的神经，很有可能被厉司寒第一次背着的那个人，就是“森雅。”

而她已经不在了，她又旧事重提……这不是在揭厉司寒的伤疤是在做什么？

夏乔虽然心里有些堵的发闷，可是同样她很自责自己真不该多这一句嘴。

回家的路很远，厉司寒背着夏乔走了很久。

回到家，夏乔从厉司寒的后背上下来，换了鞋子却迟迟没有上楼，而是跟在厉司寒的身后，总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种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糟糕透顶。

直到厉司寒脱了外套，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完，夏乔来到茶几前面，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吱吱唔唔地开了口：“那……那个……”

厉司寒当下蹙了眉，鹰眸对上夏乔有些踌躇的面目表情。

微顿了下，夏乔狡黠地扯出一抹笑意，挑了眼角后悔地问道：“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厉司寒见夏乔这样尴尬的脸色，薄唇不自知地噙了淡然的笑意：“我为什么要生气？”

额……

夏乔这会儿真觉得自己好像考试不及格遭班主任拎到办公室痛批的场景……

“我以为我以为……你……刚刚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夏乔硬着头皮冲他解释，至于说的什么她自己都有些自我怀疑，根本没经大脑。

厉司寒看着她这样尴尬到家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加深，眼角溢出得意深沉的情绪，蓦地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发顶：“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好生气的，因为我背的第一个人是我妈。”

夏乔一听他的话，瞬间有种被耍了得感觉，蓦地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厉司寒，声音溢出红唇：“啊？啊！啊……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