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灵喉咙一紧，顿觉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裙湿了，被冷汗浸透了。

“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烬霆狭长的眼风一挑，双瞳黑暗如永夜。

“沈轻灵，装糊涂，没用。”

相比那晚的歇斯底里，此刻他显得很平静，山雨欲来的平静却更令她感到恐惧，逼得她彻底绷不住了。

“那、那上次我具体情况都解释过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啊！更何况绯闻怎么能信呢！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真的没有！他、他只是曾经我的一个相熟的朋友，仅此而已啊！”

解释？和谁？mask？

段烬霆眉骨狠动，薄而精致的唇抿得愈发紧。

他还算了解身体里的那个男人，mask要是看到这些照片，保不齐会把那个姓楚的小明星杀了也未可知。

所以那晚，在mask面前，想来她一定是竭尽全力地在卫护楚星恒吧。

就像现在，她这样焦急得面红耳赤地向他解释，字里行间除了撇清就是袒护。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她可恶，可恶透顶！

“看来，你很在乎那位楚先生。”段烬霆凤眸阴寒，嗓音暗沉。

“没有没有……没有很在乎，只是普通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沈轻灵面色煞白，她哪儿敢承认！上次她领教的还不够吗？这时候表露出一点对楚星恒的在意那就是在害他。

“哦，是吗。”

段烬霆忽地扯唇，似笑非笑地扬了扬手，“邢空，拿来。”

邢空应了一声，从黑色公文包中抽出一份文件，走过来恭谨地放在他摊开的手掌上。

“沈轻灵，我对你那肮脏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你跟谁好过，我也不想关心。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要自由？”

自由……她的心狠狠一跳，猛烈地撞击胸膛。

“想，当然想。”

哗啦一声，段烬霆扬手将那份文件甩在了她身上，眼神冷酷如数九寒冬，不见任何情绪。

“那就签字。”

“签字？签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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