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表完态，没什么好谈的了。”司夜恒转身就往屋里走。皇甫景跟在后面，不厌其烦的说道：“那你到底娶不娶她？”

“不娶。”司夜恒道，“婚姻是牢笼，还是坟墓，我不想她死在我这里。”

“那你就闭嘴。”皇甫景快走几步帮司夜恒开门，睨了一眼他的右手，说：“你的手要多久才能好？”

“干嘛，你要帮我解决生理需求啊？”司夜恒直径进屋。皇甫景拧眉道：“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停！”司夜恒急忙转身举着右手表示：“我已经不是十七岁的毛头小子，不会再跟你做那种蠢事。”

“是你自己提的。”皇甫景替司夜恒拿来拖鞋帮他换上，“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当年是不是你把我带歪的。”

“拜托。”司夜恒睁大了眼睛说道，“我还没控诉你带歪我呢。”

皇甫景瞧着司夜恒那张脸，不由得叹气，都怪他长得太好看，少年时期还学非主流什么的留了长头发，总给人一种错觉。

“那一次我真心以为你是个女孩。”皇甫景帮司夜恒脱西装外套，随后把衣服挂了起来。

“别再说了。”司夜恒撅了撅嘴，“那种蠢事情你早该忘记，老记着它干什么。”

“我也想忘。这不是你口无遮拦的非要提么。”皇甫景去倒了杯水给司夜恒，“说认真的，我问过瑶瑶，她没想过跟你结婚。”

司夜恒喝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把杯子塞回皇甫景手里，一屁股坐下后才说：“那丫头少根筋你知道么？”

皇甫景也坐了下来，“你倒是说说少了哪一根筋。”

“她分不清楚喜欢跟同情，也分不清楚爱情跟怜悯。”司夜恒道，“她脑子里只有满满的正义感。对你，尤其对弱小，她都想保护。并不是因为爱，而是觉得你们可怜。”

“我知道她很有正义感。还满腔热血。”皇甫景说，“但并不觉得她在可怜我。”

“你？”司夜恒递上一个嘲笑的眼神，“你是连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搞不清楚的笨蛋，自然体会不到瑶瑶对你的怜悯。”

“不是说好不再提的么。”皇甫景蹙眉道，“你再提那档子事我就不客气啦。”

“怎么，说到你痛处恼了？”司夜恒笑笑。皇甫景黑着脸不再理会。

司夜恒也安静下来，好一会儿他又道：“你怎么还不走？”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皇甫景发现，司夜恒还跟小时候一样，不信任人，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多不方便啊。

司夜恒给了一眼嫌弃的眼神，“我发现你并非只是对我这样。你骨子里就这样。对谁都这么仔细。要不是你那张阎王脸，追你的男人跟女人早就把皇甫老宅给踏平了。”

皇甫景没有接话，顿了顿，起身道：“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不准去麻烦瑶瑶。”

“不送，走好。”

然而皇甫景一走司夜恒就给孟瑶打了电话，“听说你要跟学长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