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孟瑶想了一瞬，问道：“你怀里的东西？”

司夜恒点点头。

“那到底是什么？”孟瑶终究是没忍住好奇，感觉氛围还不错，司夜恒的心情看起来也比先前好了不少，或许可以问问，万一能得到答案呢。

孟瑶还算了解司夜恒，这会儿他终于是回答了，只是……答案远远超出孟瑶的想象，她甚至敢都不敢想。

怎么会有人那么恶毒，竟然把人的骨灰分开！

“他就不怕遭报应么？”

“他已经得到报应。”司夜恒笑着说道，“没看到他已经死了么。”

孟瑶扁扁嘴，“死还是太便宜他了。”

“可以了。”司夜恒心平气和的说道：“他不仅死了，连他生前想要霸占的公司也没了，对他，对司家那些白眼狼而言是最好的惩罚。”

说起司家的公司，孟瑶不禁问道：“你就不担心皇甫珊跟司向阳趁机霸占公司？”

“皇甫珊早就做好准备。”司夜恒心平气和的说：“她想要就给她。开公司又不是玩过家家。她能吞得下但不代表消化得掉。”

孟瑶想了想，司国庆名下至少有三家公司，皇甫珊真要把它们据为己有确实不太容易。

“可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你。你就不觉得可惜么？”

“那你把亿万集团还给孟家栋不觉得可惜吗？”司夜恒反问道，他冲孟瑶微微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在乎的东西也不在乎。”

孟瑶扁扁嘴，说：“孟家栋对我是真心的。亿万集团原本就属于他，我抢来也没意思。”

“那我也一样。”司夜恒说，“司向阳是我大哥，把公司传给他也没什么。我有我的公司，根本瞧不上他们的。”

“还真是呢。”孟瑶第一次发现她跟司夜恒有这么一个共同点，不免有点想笑。他们都是不被期待，不被给予厚望的人啊。

明明可以更混蛋的活着，偏偏活得比任何一个被寄予厚望的人都要好。这大概是他们的同款倔强。

只是……一想到司夜恒母亲在死后仍旧遭受了这么巨大的折磨，她就很难咽下这口气。

同时也替司夜恒这么多年来饱受母亲这份创伤的折磨而心疼。

换做别人，能做到他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带着这些疑问，孟瑶跟着司夜恒到了大教堂。一位叫做布朗的神父接待了他们。

布朗神父跟司夜恒应该很熟。司夜恒只简单说了几句，布朗神父就懂了。领着人去了大教堂的墓地。

孟瑶记得，她上次来的时候来这里祭拜过。

所以……司夜恒之所以带她来苏黎世，其实是想让她见一见他母亲吧。

他为什么不早点说？

墓园里，工人已经待命。司夜恒把荷包交给布朗神父，便带着孟瑶离开了墓园。

孟瑶抬眸看着一脸“如释重负”的男人不禁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