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适的动手时机,就是萧焕昭去相救李怀兮的路上刺杀,但是李怀兮想不通的是,在吴王势力大受打击的时候,宣王应该低调才对,刺杀襄王?在建淮城中刺杀亲王且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宣王再恨萧焕昭,也不敢这么做,除非他疯了,就算宣王自己疯了,云妃和宣王的幕僚们也没疯。
所以李怀兮一开始怀疑的,就是沈欣,她是沈家人,也许可以动用沈家相关的资源。
但为了稳妥起见,李怀兮仍然写信给萧焕昭示警,自己出来寻找飞雪的线索。
安儿见李怀兮知道沈欣想要刺杀萧焕昭之后,完全没有慌张,不禁冷笑,她知道李怀兮是完全依靠萧焕昭生存,所以不可能不在意萧焕昭的安危。
李怀兮的镇定自若说明她并没有把沈欣的刺杀当回事。沈欣太自以为是,之前暗中设计襄王不成,这次当然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说话间,她们已经接近了目的地,安儿指着望波河边的一艘船道:“就是那里。”
这里离城门已经很远了,河道变得安静,望波河上只有这一艘船。李怀兮望去,那是一艘两层的楼船,外表很不起眼,天色已晚,楼船上灯火通明,安儿道:“小姐应该在二楼,问过小姐,就知道飞雪在哪了。”
公孙羽满脸不信任的看看安儿,打头登上楼船,上了二楼,发现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只有一个房间里放着休息用的软榻靠垫。公孙羽拉着安儿问道:“人在哪?”
安儿很怕公孙羽,她亲眼看见公孙羽对付杨诚的手段,害怕得身躯发抖:“我不知道。”
公孙羽刚要说话,就听见楼船底舱传来一声尖叫。
是飞雪的声音,李怀兮和公孙羽立刻冲了下去。
刚冲到舱底,看见眼前的景象,两人都站住了,公孙羽则气得满脸涨红。
舱底有四个人,沈欣坐在右边,手里捧着杯茶冲着李怀兮冷笑,飞雪躺在角落,满身伤痕,她身边还站在两名男子,两个人手上都有血迹。
沈欣对着跟在李怀兮身后的安儿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蹄子会背叛我,所以瞒着你重金雇了两名高手,不过襄王家的侍女嘴够严实,竟然什么都不说。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们三个,”沈欣指着飞雪:“会比她惨十倍!”
安儿慢慢后退,她离底舱的楼梯最近,沈欣身边的一名男子立刻冲向安儿:“休想跑!”
可他的手指还未碰到安儿的衣角,就已被公孙羽扭断了喉咙。
沈欣手中的茶杯砰的砸在地上,她没想到李怀兮身边的那名女子身手如此可怖,她想跑,可是这里是底舱,没有窗户,且唯一的楼梯在李怀兮那边,她只能怒吼:“你们还敢动手?”
沈欣说话的时间,公孙羽已经杀掉了另一名男子,她走到飞雪身边蹲下,检查她的伤势。
飞雪将脸靠在公孙羽的肩头,脸上并无哀戚:“我什么都没说。”公孙羽抱着她,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沈欣见李怀兮向自己走过来,怒道:“你还敢对我动手么?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李怀兮没有理她,伸手揪过沈欣的发髻,手上使力,沈欣吃痛,跪倒在飞雪面前。
沈欣急道:“我是沈家嫡女,在亦州城,连襄王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你敢?我—”
沈欣的话没有说完,李怀兮已经拿出了匕首,在她的脖颈处一划。
飞雪双目通红,直到看着沈欣像破麻袋般被李怀兮扔在地上,方流出泪来。
萧焕昭从淑妃处离开,他通过丁影传进来的消息得知府上有事,就找了借口提前向母妃告辞,萧焕昭在宫门口遇上李怡,收到李怀兮的信,又听李怡说了情形,点头道:“知道了。”
公孙弈凑过来,看看李怀兮的信,上面写了四个字:目标是你,忍不住道:“这字写的。。。”
萧焕昭把信收入袖中:“这样不好仿造。”
当时天色刚擦黑,从皇宫到建淮城南门,需要经过好几个热闹的街市,根本绕不到僻静的路上去,萧焕昭也不是能在闹市中骑马奔驰的人,路过闹市时骑马费劲,干脆下马走路。
所以当萧焕昭慢慢的走到南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离城南门不远处,有群人正等着萧焕昭,他们就是安儿找来的漕帮的打手,因为沈欣被家族厌弃,嫁妆本就不多,且程至派人将沈欣的嫁妆封存了起来,所以沈欣手头没有银子。
沈欣当时对程至恼怒道:“你连我的嫁妆都敢惦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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