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捂着脖子将自己的身体缩进被子，不停地喘气不住的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会激怒他，现在她不想激怒他。

她怕他生气把她当场杀了，更怕他生气把她囚禁起来给她注射半醉。

她任由他讥讽，就是不说话。

司墨枭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像落水狗一样缩在被子，头发散乱的女人，已经完全不能把她跟那个明艳无双的沈星月联系在一起了。

无名的怒气火从心头窜起，他猛地掀了被子，一把提住她的衣领，逼迫着她跪直在床上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里充满了恨与置疑：“你在干什么？忍辱负重？心里快把我骂死了吧？骂出来啊？像以前那样骂出来啊？为什么不说话？为了留条命跟陈启风在一起？还是想他帮你查当年的事？”

沈星月脑袋“嗡”地一声，眼底闪过几分惊慌。

他知道她在查了，怎么办？要承认吗？承认了他会不会不会从此阻止她？

电光火石间，沈星月飞快地做了决定，她梗着脖子，冷眼看着他，坚定地说：“是，我不说话是怕你杀了我。我现在怕死，我要留着命跟陈启风在一起。我爱他，我爱上他了，就跟当年爱上你一样，义无反顾！为了他我可以去做任何事！不要脸，不要尊严，跪地求饶，忍辱负重！什么都可以！！”

“你不要脸！”

司墨枭脸色铁青，手掌高高扬起，朝着沈星月的脸扇了下去。

沈星月将脸往前一凑，狠声道：“打，你打！只要我不死，只要你开心，你怎么打都行，只求枭爷给我这种下溅人留条狗命过普通人的日子！”

溅人？狗命？！

司墨枭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瞬间化成也灰烬消解了。

一年前他骂她“溅人”的时候她还在激烈地反抗，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跟他拼命。可是现在，她竟然这样轻轻松松地说自己是“溅人”“狗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启风！！

司墨枭突然收回了手，一把掐住她的脸，笑意森然：“很好，恭喜你沈星月。做为前任，我很愿意为你试探那个男人的真心。毁掉陈家怎么样？毁掉陈启风怎么样？”

沈星月心头涌起一鼓狂喜。

毁掉陈家，把陈天明拉进她的世界，她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查当年的事。

毁掉陈家吧，毁掉那些从沈家的落没中得到好处的人。

沈星月压下心底的躁动，厉声道：“你敢！”

“我敢？！”

司墨枭仿佛听了什么好笑至极的话，嗤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就陈启风那点癖好，只要查一查，就能整出一箩筐的证据。到时候不用我出手，警方就已经先出手了。”

“沈星月，你说他会为了陈家放弃你吗？还是你会继续选择跟一个囚犯在一起？”

沈星月也笑了，看着司墨枭的眼底透着一股轻蔑：“囚犯怎样？就算他有特别癖好，他也没有对用在我身上过；就算他是囚犯，他也不会像有些人一样用强！”

沈星月字字句句扎在司墨枭的胸口。

是，他要过她，在她生病昏迷的时候。

司墨枭脸色铁青：“很好！你就等着让陈家给你的爱情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