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丝心口猛地涨出一口气，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她单手撑着桌子，殷红的眸子落在林栋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果然是你！”

林栋本来还洋洋得意自己在警察局的人脉，结果下一秒就变成了杀人案的嫌疑犯，人都蒙了。

他看着伊希丝那发狂的样子，终于有了些惊恐，连忙道：“不是，不是我……”

砰！

伊希丝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眼底杀气毕露，“你敢杀了她，你怎么敢！她好不容易找到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她宁愿变成瘸子都要离开销金窟……她那么努力，为什么要绝她的路，为什么要绝她的路……”

“救，救命……”

林栋被打地连滚带爬地想要逃，“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只是告诉她她现在名声不好，不如先给我们画室的画家做枪手，等过几年大家都忘记她的事了，再给她署名！我没有杀人！警官先生我真的没有！”

“所以是你逼死她的，她画这么好凭什么给人做枪手？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署名？”伊希丝悲从中来，“她做了什么她名声不好？！名声不好的人不是许雨森吗？你们这些吸人血的垃圾！”

“伊小姐！”

陈警官见她真起了杀心，连忙拦住她，低声道，“不要做傻事，为了垃圾犯罪不值得，接下来交给我们警方。”

“伊小姐也想查出真相，想查出真正的凶手吧？林栋在星城这么些年没有任何案底，就算杀人，背后也有人。伊小姐不想知道幕后的那个人是谁吗？”

她想！

她当然想！

伊希丝沉默住了手，她咬牙道，“我也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好！”

许雨森看向警官，瑟缩道：“我，我就不用一起了吧！”

伊希丝一个冷眼过去：“你凭什么不用一起？你死了吗？！”

“没，没有！”

许雨森哪敢多话，连忙乖乖地站了起来跟着警方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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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楚真的死了，哪怕身体已经有些腐烂，但是那张脸还是何楚楚的脸，法医验出左腿的筋脉有受伤的痕迹。

何楚楚没有亲友，伊希丝和最近相处的l3算是她的亲友。

根据死亡时间，伊希丝和l3在太平间为何楚楚过了头七。

伊希丝设了简单的香案祭拜何楚楚，告诉她，找到凶手再为她寻墓下葬。

马克哭地泣不成声，他本来以为回来迎接他的是他们的第一场约会，没想到却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照片上，何楚楚还是少女的模样，阳光天真，带着某种艺术生的清高和骄傲。

何楚楚曾经说过，如果回到十八岁，她一定好好选择自己的人生，再也不会为男人让自己走向地狱。

伊希丝用了她最喜欢的照片，希望她可以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