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惜擦了擦眼泪,转身说道:“太尉答应的事情全都做到了,民女自然也会遵守诺言。”
“夫人说的哪里话,你的家人就是孤的家人,这可不能用交易衡量。”欧阳牧说着便送楚月惜上了马车。
祖贺又护送了一段便告辞回了富恒。
马车上,欧阳牧不知疲倦的给楚月惜讲着中都的事物,俨然一个导游的架势。而楚月惜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即不想理他又不敢惹怒他。
几天后,大军过了密阳,再往前过了怒江后就是中原地带了。这一天,欧阳牧依然在马车里跟楚月惜聊着,突然有军士飞马上前来报道:“太尉大人,前军遭遇突袭!”
“总算是来了,”欧阳牧说,“敌军有多少?”
“只,只有一人。”军士回答说。
“一人!军神也有冲动的时候啊。”欧阳牧淡淡的说。
“是萧瑾吗?”楚月惜紧张的说。
“还能有谁啊,他正是为你而来。”欧阳牧说着又转向军士问道:“前军情况如何?”
“先锋官孙强、副将吴凯,全部阵亡,前军正在溃散!”军士说。
“萧瑾是我心腹大患啊。”欧阳牧感慨道。
正说话间,又有哨骑来报:“禀太尉,来将勇猛异常,前军伤亡惨重,已战死十七员战将,士兵伤亡不计其数,恳请太尉下令射杀敌将。”
“不要!”楚月惜突然抓住欧阳牧的手说。
“等我命令。”欧阳牧说着便放下了马车的窗帘,看着楚月惜。
楚月惜赶紧放开了手,低声说道:“民女失态了,请太尉不要见怪。”
“果然,萧瑾才是你心仪之人吧。”欧阳牧淡淡的说。
“请太尉放过萧瑾,小月感激不尽。”楚月惜拜倒恳求道。
“这么多天来,孤这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欧阳牧说,“放走他?且不说他杀我将士我如何跟外面的弟兄们交代;就凭他在你心里的地位,孤能放过他吗?”
“太尉今日若杀萧瑾,民女只会记恨太尉一辈子。”楚月惜坚定的看着他说。
“哈哈,这才像是孤的夫人,”欧阳牧笑着说,“若杀了萧瑾,恐怕孤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的心了吧。放了他也可以,你得答应孤一个条件。”
“太尉请讲。”楚月惜说。
欧阳牧看了看宁儿,说道:“你且退下。”
宁儿看了楚月惜一眼,楚月惜拍了拍她的手,点了点头,宁儿便下了马车。
带宁儿出去了,欧阳牧便说道:“孤等不急了,今日在这马车之上便想要了你,你若答应,孤便放过萧瑾。”
“太尉此言当真?”楚月惜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孤一项一言九鼎。”欧阳牧说。
楚月惜缓缓的闭上双眼,泪水瞬间便从脸颊滑落,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解开了衣领处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