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一声怒骂暴起,卖花娘子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对着中年男子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他:
“你个败家玩意了!花钱像淌水,见了好看的女子就鬼迷心,可怜我那俩外甥,咋就摊上你这么个不靠谱的混账爹!”
她指着男子手中抱着的金叶子,“这是给我大外甥买藤甲的钱,定金你都交过了,现在要挪钱买符咒,藤甲不要了?!”
中年巫首面色冷凝:“不要了!先买符咒!”
他说得笃定,不顾卖花娘子阻拦,把装着金叶子的兽皮囊扔给杜小草,把她身前摊位上的符咒一一收起。
卖花娘子气懵了,手指着中年巫首说不出来。
杜小草怕她气出个好歹来,把装着金叶子的兽皮囊摆在一边,没有收进芥袋里,给中年巫首反悔的机会。
卖花娘子见了,感激地冲她笑一笑,继续盘诘中年巫首:“那符咒真就那么好,值得你这样?!”
中年巫首把所有符咒收入袖中,满脸喜色掩藏不住,还劝卖花娘子莫要钻牛角尖。
“我只是暂时不买藤甲,最多一个月,还是会给孩子买的。”
他说罢走到卖花娘子耳边,低低耳语:“我跟人约好了去寻宝,需要这些符咒傍身,那个地方我已经进去过一次,遍地都是好东西,保证不会蚀本,等我从那里出来,卖掉得到的珍宝,给两个孩子都买上藤甲,给你也买一件天蚕部出产的七彩仙衣……”
卖花娘子暂时被他安抚住,面色依旧犹豫,寻宝有风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没收获就罢了,弄不好还会把性命搭进去。
还有杜小草售卖的符咒,她没看出来有何过人之处,顶多是卖相好看些,还要那么贵的价钱。
她诘问中年巫首:“你就确定,那些符咒货真价实?”
“我不怎么懂符咒,但我认得刚才买符咒的那个年轻人,他祖上精研符咒之道,自己也颇有名声,他肯花高价买回去的符咒,绝非寻常货色,尤其适合我要去的那处秘地,我怀疑他买下那些符咒,目的跟我一样。”
卖花娘子听罢这些,收起瘟色,盯着正在收摊的杜小草仔细看了几眼,脸上重新堆笑,“这位姑娘,还没请教尊姓芳名?哪个巫部的啊?”
杜小草笑得比她更好看,“姓杜,名萱,来自很远的菰巫部,一个很小的巫部,天巫城这边肯定没听说过。”
卖花娘子确实没听说过,她赔笑寒暄的目的也不是要盘诘杜小草的跟脚,是想要她找补回几片金叶子。
“姑娘,我姐夫也出身小巫部,一个光棍拉扯俩孩子,日子艰难,您看看能不能——”
杜小草听得睁大眼,疑心卖花娘子是要当媒人,诓她去给鳏夫族长做续弦帮忙养孩子!
这就很惹人厌了。
好在卖花娘子并无此意,卖惨套近乎的目的是为了银钱,央求杜小草看在都是穷巫部出身的香火情上,找补回十片金叶子,给中年巫首当回去的路费。
这么奸猾的要求提出来,小鱼怪嗤之以鼻,桑飞也嘴角撇到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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