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妖祖急眼,口不择言地反揭“布商”的疮疤,问他妻儿何在?
布商瘟怒,半空中刚卷到一般的云帛嚯啦撕裂,人也现形了,周身穿戴的五彩缤纷,全部都是云帛缝制,一般人会显得花哨,但他的容颜太过俊逸,不觉得违和。
“俞襄,别来无恙!我一回来,就听说你成了妖祖,你好本事啊?!”
“要你管?!你算哪个牌面上的东西?!”
“……”
蜃楼这边,杜小草听得无语,这秋千妖祖也是气晕了头,一句“有何指教”的客套话,“干卿何事”的雅言都忘了,开口就怼人。
“布商”也不是善茬,开口反怼:“我没有牌面,但我也不会鸠占鹊巢,强占别人的牌面,你想登峰造极,想做妖祖,都是你的事,踩着我那结义兄弟的头盖骨上去,就不厚道了,说说吧,那只脚先踩的,我砍了它,今日之事就算了结。”
秋千妖祖愤懑难堪,一把扯下身后的秋千,两根“绳索”还在半空中就迸射开,幻化成无数把金光湛湛的仙剑,从四面八方刺向“布商”。
“布商”不惊不怒,身上的衣衫微微一震,头顶凭空出现一匹锦帛,看似纤薄无比,硬生生抵挡住了呼啸而来的金色仙剑,还有闲暇继续奚落秋千城主:
“多年不见,你卑劣无耻的本事一如当年,难怪能一路扶摇直上,从当垆卖酒的渔女,变成人模狗样的妖祖,可喜可贺啊,可钦可佩啊,以你在帝都的风生水起,不该被挤兑到东疆战墟来当炮灰,你也不是那种天下为先的傻瓜,怎么就肯来了呢?”
他的轻笑声仿佛刀刃,一遍一遍剐在秋千妖祖的脸上,让她颜面无存。
愤懑之下,出招愈发狠厉,金光湛湛的飞剑呼啸盘旋,犹如巨大的蜻蜓一般,嗡嗡震颤。
菡仙子不满师尊受辱,躲在城主府的防护符阵下,大声回击“布商”:
“你这狗贼!青天白日跑来六爻城劫掳,那些云霞都是灵韵所在,被你这么席卷而去,城池根基受损,拿什么抵达邪妖入侵?你自己做尽了坏事,不思悔改,还要造谣污蔑我师尊,别以为你道行高深,就能恣意妄为,这里是六爻城,六爻城是羽界的六爻城,我师尊奈何不得你,总有高人能制伏你,你得意一时,迟早后悔!”
半空中的“布商”专心对阵,听到菡仙子这番话,啼笑皆非,凝神仔细看了她几眼,轻蔑地嗤笑一声:
“天资平平,灵台污浊,等而下之的血脉天赋,你确定自己被收了徒?”
“当然!师尊说我天赋异禀,等闲之人眼拙,无法分辨鱼目与珍珠!”
菡仙子说得振聋发聩,别人信不信是其次,她自己深信不疑,否则以她师尊今时今日的地位,为何要费尽心机诓骗她一个无名小辈?
云霞之上,“布商”笑得愈发肆意,懒得再搭理菡仙子,转头奚落秋千妖祖:
“俞襄啊俞襄,你虽然出身白蟒一族,白蟒虽然没落,曾经也是自称真龙后裔,多少沾着点上古神兽血脉,你还是那一支的嫡系子孙,怎么动辄吃人呢,还专吃自己的骨肉至亲?吃光了族人,又吃夫君,吃完夫君,还要吃弟子?让我猜猜看,这傻丫头是你的第几个徒弟?从前又收了几个徒弟,都死了吧?滋味好吗?”
他说的清淡,仿佛在跟友人弈棋闲谈一般,说出话语却让人毛骨悚然,连菡仙子都呆了一瞬。
她刚拜师之后,曾经刚问过师尊,她有几个师兄师姐?
师尊回答她,师兄师姐是有过几个,可惜都天妒英才,早早陨落了,她若能正式拜师,便是开山大弟子。
她被喜悦冲晕了头脑,丝毫没想到可能是陷阱,头顶神秘男子的话,给她轰开了另一扇窗,让她觳觫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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