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静坐着想了半晌,半天搜肠刮肚才想出一个中规中矩的法子,“那就告诉她韩圆的行踪,有什么话想交代让她亲自去说。”
心里顾虑隐隐担忧,将这股不安心的劲强按下去,韩父已经作了很大的让步,只是这俩母女多年未见,韩圆平时还好,但只要每逢有关母亲的节日时,就仿佛触碰到逆鳞,晦气地不行。
她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恨。
恨意像株小草沉寂在内心深处犄角旮旯不见天日的角落里,以身体为土壤,以时间为露水,倘若在见了阳光,真怕到时候覆水难收,直接脱离掌控啊…
由于在昨晚传统正派思想和时代潮流思想中得出决断,韩圆的心情像乘坐过山车般一波三折,碰见街角推着三轮卖花的老大爷,喜滋滋地抱起一大捧百合,迈着四方步,一路溜达进医院。
隐约遮住视线的百合花,嘴角抑制不住的笑,韩圆自己都觉得自己此时的形象恐怕是有点儿疯。
还是失心疯的那种。
撺掇着小短腿溜达到病房门前,艰难地腾出手扣动房门,门从里面被打开,盛闻沂被一大捧百合撞个满怀,接着便看见类似一种大变活人的戏剧性表演 。韩圆弹跳似地从侧面探出头,长大嘴巴还没发出第一个音节,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以眼见的速度垮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场景不对,盛闻沂大概以为她要喊“新年快乐”的。
靠在病床上的男人歪了歪头,眼眸亮得惊人,温声唤道:“圆圆,别干在门外站着,进来坐坐。”说话声透着苍白的病态,但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就仿佛一头暴怒的狮王也能在这和风细雨的音调中温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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