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那抹白色深深刺痛他的眼睛,透过视觉感官,连带着整个五脏六腑都带着微微的抽痛。
余糖垂眸看了眼,手腕被包成一个粽子,裸露出来的皮肤因为肿胀,呈现出紫红色的淤青。这种丑陋程度几乎令她没眼再看,光是看着就心生恶寒。
注意到她的视线紧紧盯在手腕上,程野微微抿了抿唇,出生安慰道:“糖糖,我们用最先进的药膏,肯定不会留疤的。”
闻言,视线微抬,她的眸光纯粹而清澈,定定地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默不作声地低头含住那已经凉透的意面,不紧不慢地咀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程野误以为她担心手腕上留疤,而余糖却已经意志减退,什么也想不得了。
……
窗外斜刷过来一缕阳光,不偏不倚落在两人肩上,温柔恬静,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才子佳人。
茂密的睫毛低垂着,程野的神情温柔地能化成一滩水,透露着股幽幽的心疼,突然开口唤道:“糖糖,如果我去治疗,肯定不能陪在你身边。”“可能三年,五年,十年,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你真的甘愿浪费时间,等我这样一个不确定的人吗?”
余糖的眉眼始终松松散散的,可彼时,放在腿上的指尖不由地缓缓收拢。她没抬头,但眉眼已经凝在一起了,满脸都透着三个大字——“不高兴”。
这是她这些天为数不多的表情,程野心里复杂地无以言说,最后只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像是抚摸小猫一样,眼神尽是宠溺。
“两年,最多四年。”
琥珀色的眸光亮着晶莹的亮光,有复杂,有心疼,有不舍,忍着口腔里的苦涩,缓而慢地道:“最多四年,等不到就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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