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陆成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来紫浣轩呢,要不是爹让他来检查陆茜茜的功课,他才不来这等污秽之地呢!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请陆少爷离开吧,省的这里久了再让尘土钻进您尊贵的鼻子里,到时候再让熏晕过去了陆老爷又要来找我的事了。”
陆成把挡在鼻尖的帕子拿了下来,“不叫爹,一口一个陆老爷,我看你的胆子越发大了,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实话同你说,爹让我来的目的一是看看你死没死,二是让我来检查你的读书,爹担心稷王要是知道陆家送去了一个蠢货再退货那就麻烦了!”
“退货?”陆茜茜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背后的伤,她抄起茶杯直接扔了过去,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推翻在地,陆成的脚险些遭殃,他怒目圆睁,“陆茜茜你疯了吧,你这样胡闹你信不信我把这事告诉爹?”
“告诉去呀,你最好让他把我打死,打死算他本事,打不死那就只能忍气吞声看着我把陆府拆掉吧!”
陆茜茜将书册撕成碎末,手一扬漫天而飞到了陆成的头上,陆成黑色的眸子卷集出波涛骇浪,细看里面蔓延着的是彻骨的寒凉,这样狠毒的样子陆茜茜是见过的,别看陆成年龄不大,那天她可是亲眼目睹他一手捏死一条狗,那条狗在一瞬间毙命,后来她打听过缘由,原来那只狗只是蹭了蹭他的鞋,因为蹭了他的鞋他就对狗下了狠手,可见其人的狠毒阴辣,别人会怕陆成,但陆茜茜可不怕,即使衣领在被揪起的时候,她昂着脑袋,与他直直对视着。
“你打呀,今天陆良休打了我想来现在还在后悔当中,你这一巴掌打下去大姐我就不嫁了,也不是姐自夸,就姐这魅力足以让稷王舍了天下女子,你这一巴掌打下去我看陆良休去哪找一个女子顶替我嫁进稷王府,陆柔清吗?呵,你大可去试试!”
陆成瞳孔放大,里面有黑色聚起,他咬着牙,里面发出了咯吱的声响,确实,今日即便被陆茜茜踩在脚下他也不能反抗半下,许久,他不得不松开了陆茜茜,路过门口时他一拳砸在了门板上,泄了愤,他大步离开了。
陆茜茜气的有些发闷,她披了一件外衣,出去透了透气,在院子里踱步,白天被陆良休打了一顿,晚上又被陆成羞辱一顿,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舒服,陆茜茜低声咒骂一声,顶着身上的伤要去前院。
夜晚的陆府很是安静,只有一些细碎的步伐,偶尔路过夜巡的下人,这都不足以妨碍陆茜茜要去找陆良休的决心。
陆良休此时应在前院,大不了去前院没找见她在跑到后院,她就不信今天找不见他,陆茜茜不愿多费时间,她走的都是小路,小路要比大路昏暗一点,灯光也少,陆茜茜平时最怯走这条路,今日虽然心中带气支撑了一段路,但走到小花园时还是泄气了,一阵阴风吹过,陆茜茜毛骨悚然,心中做了斗争,她决定有啥事还是明天说为好,这样想着就要离开。
“陆茜茜。”
陆茜茜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谁呀,谁叫我?”
“陆茜茜,在这。”
四周只有一盏灯光,微风吹过灯光显得十分微弱,树叶飒飒作响,偶有几声鸟禽啼叫,陆茜茜被吓垮,她蹲下身抱着脑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是人。”
那声音透着些许无奈,陆茜茜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圈,最终在河水中央的一个凉亭中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人,陆茜茜站了起来,她探着脑袋,“是人?你是何人,陆府的人吗,即是陆府的人为何弄的这样神秘,三更半夜你想吓死人呀?”
陆茜茜听到那人笑了笑,她大胆的走上桥去了凉亭,凉亭中间的确坐着一人,那人是一个老者,他正盘着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陆茜茜凑上去看了半天,“你不是陆府的人,你是…”
陆茜茜绞尽脑汁的想着,她击掌而拍,“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在酒楼里看到的人,那个说书先生说你叫什么来着,叫…叫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