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知道元钟灵。
平西侯府嫁出去的三姑奶奶钟瑜的女儿,据说,因为时间短,还未曾求证,这钟瑜是和离大归的,按说元钟灵该低头做人才是,她却风光霁月,谈笑自若,完全没有自己不如人的自觉。
“李姑娘?”廖惜宁看着李雪纤不说话,不由的心里又有些紧张。
李雪纤回过神来,在王玉梅和吴依依期待的眼神里,却是对元钟灵露出微笑来:“原来是元姑娘,失敬,失敬。廖妹妹哪一日做东,就下帖子告诉我,我一起去,我觉得,我与元姑娘可真是有缘,有种一见如故的亲近感。”
王玉梅和吴依依同时瞪大眼睛,吴依依干着急,不敢说话,王玉梅眼珠子转了转,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廖惜宁哑然,话都忘了说。
她刚才只是借口,把这冲突揭过去就是了,什么茶楼做东的,李雪纤心知肚明的不该当真才是。难道灵儿魅力这么大,能让高傲的李雪纤另眼相看。
“廖姑娘,元姑娘,我们改日再见。”李雪纤屈膝福了一福,摆出的礼仪教养完美无缺,王玉梅和吴依依见着李雪纤都如此了,两人也不得不跟着行礼。
廖惜宁也急忙还礼,元钟灵自然也是,自己在人前摆出道德制高点,当然自己也要无懈可击才是。
廖惜宁看着什么李雪纤三人离开,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一边和元钟灵一起往楼上走,一边小声歉意地对元钟灵说道:“灵儿妹妹,都怪我,今天带了你过来,叫你受了她们的这份儿闲气。”
元钟灵摇摇头:“有错的人是她们,你无需道歉的,惜宁姐姐,你没有做错事,用不着怕她们,对了,好好的,她们为什么针对你。”
两人进了其中一间静思雅室,里边还装点着时令鲜花。
洋人铺子说是洋人铺子,铺子里招待的人却都是正国自家人,说的也都是正国的官话。
引领她们的是一个穿戴十分体面的四十多岁仆妇,见着她们要说话,很有眼色的关住了门,以她的经验,两位姑娘一看都是不差钱的主儿,等话说完了,看她们服侍的知情知趣,一定会买上个几样新鲜有趣的洋人玩意儿。
没人打扰了,廖惜宁也不用忍着了,告诉了元钟灵实话:“其实,说起来,我并没有得罪她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吴依依就一直在针对我,然后,就是像刚才那样,她先挑衅我,我要是还回去,她就说我心眼小。她一个人说我,是我们两个姑娘的口角,别人不说什么,可偏偏的,你也看见了,她们是三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都针对我一个,弄得我回到京城没多久,这名声就被她们败坏的差不多了,人人都说我敏感,小性儿,不合群。”
话说到这里,她眼泪掉了下来,又拿手帕抹掉:“那个吴依依,我都不认识啊,后来,我仔细想想,我就明白了,不是吴依依天生与我不对盘,真正想找我麻烦的人,就是那个李雪纤,她是她们一群的头儿,故意的领着她们一群人排挤我,欺负我。”
廖惜宁被欺负了,还是被李雪纤欺负。
元钟灵也有点不明白了,给廖惜宁倒了杯茶,叫她喝了,压压嗓子眼的艰涩感,才说:“你没有得罪过她们,那,是有什么事,间接让你成了她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