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才道:“那赵家村是平西侯名下的庄子,最近平西侯府西府三房的三姑娘搬到了庄子住着,忽然就顶上了赵三保名义上的孙女,一再刁难,属下听这位钟三姑娘对劝阻她不要生事的老妈子说,这赵三保名义上的这个长孙女,生气与人说理的架势特别猖狂,她看了十分的碍眼,就是因为,看见这个赵春兰,就好像看到了东府住的那个元钟灵。”
傅昔年呵的一笑,觉得有趣,谢允之跟元钟灵还真是有缘分:“果然模样跟元姑娘生的很像?”
正一看了谢允之一眼,才对傅昔年说道:“并不像,赵姑娘皮肤黑,做农活的庄稼户女子,模样只算的上周正些,浓眉大眼,嗓音洪亮,按着这钟三姑娘的意思,是她觉得赵姑娘的小弟被人欺负了,据理力争的态度,像元姑娘,于氏,她才到庄子上,就开始生事了,属下回来的时候,这钟三姑娘大冷天的故意叫人泼赵姑娘一桶冷水,还使银子买通庄上的闲汉说赵姑娘的闲话,坏人家名声。”
傅昔年眨了眨眼睛:“这就有些太过了。”
分明是她惹不起元钟灵,在元钟灵这里受了气,在别的无辜的人身上找补回来,这做法实在下作。
谢允之皱了眉:“你先盯着,先看赵三保如何态度,这是平西侯的庄子,仔细不要叫她闹出人命就是。”
正一惶恐的应了。
自家大人,何曾处理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话分两头说。
钟振勋自得了傅昔年的肯定,回到侯府里,给老夫人一说,老夫人也觉得欢喜不已,连带着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钟振勋则叫人熬了药,喝了以后,果然觉得沉重且阴冷天隐隐作痛的腿,变得舒服多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对药更加谨慎了。
以前他的药随意丢给丫头去熬,现在面对救他一生命运的药,他亲自熬药,不错眼地盯着,看着咕嘟嘟作响的汤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在他眼里,这些全都希望,那么的珍贵。
这些事元钟灵也都知道,她自进入平西侯府的时候,就让从一安排了人去暗中保护着老侯爷和钟振勋。钟翰则是她还不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叫人暗中护着了。
元钟灵事事顺利,也有了空闲做点自己的事情。
今日闲来无事,元钟灵带着钟静姝亲自做糖葫芦吃,奴婢们洗乐竹签子,山楂,她们两个做在桌前给山楂去核,一边聊天。
钟静姝说:“连着下了三天的雪,天晴了,我们就去后花园的西风亭赏雪,后花园那边种了一大片的红梅,在雪天赏景,最美了。我们可以带着小瓷罐,收集花瓣上的雪水,把这带着梅花清香的雪水埋到树根地下,来年用来泡茶喝,别有一番味道的。”
元钟灵笑着,穿好了一串山楂,里边也串了几粒橘子瓣,说道:“我是个俗人,看到大雪天,就想着围炉烤肉了,那滋味才叫好。”
钟静姝听了忍不住笑:“那可真好,我是胃口不太行,肉不敢多吃,怕不能消化。姐姐的脾性,也怪不得拉雅公主喜欢,爱好都那么相似。我猜着,如果没别的事,天晴了以后,拉雅公主就要请她的朋友们去宫里吃烤肉了。”
“宫里?”元钟灵一愣,才问:“拉雅公主不是住在汝阳长公主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