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楼倒是赚了,数额却平平,有了赔钱的绸缎庄子打底,钟瑜也不太生气,打发人走了,叮嘱明日就去看银楼里的东西。
胭脂铺子倒是赚了不少,原因不说也知道,钟瑜这段时间回了京城,心思都是用在这上头的。
庄头送来多一些东西,钟瑜摆摆手,叫身边的管事周旺去和庄头对接单子,转手叫给老夫人送去了。
钟瑜知道西府的人算计了她,心里早憋着一股火气,元钟灵见她面色不对,要去找老夫人,就问她:“娘想去跟外祖母告状吗?”
钟瑜看她一眼:“怎么,还不能说了?”都是爹娘太过容忍了西府,才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元钟灵却摇摇头:“娘,咱们暂时还不能明着跟西府算账,不说别的,太夫人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往地上一倒,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大房的名声就全都赔进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钟瑜心里烦,要是三叔在这里,她当场就要骂开了,什么名声的,都是外人一张嘴去说的,为了名声,就得当吃了黄连的哑巴吗?
看母亲这样,元钟灵就知道她急了,母亲就是这样,她是不能受气的人,受了气,就必得嚷嚷出来,叫人知道知道,我受了委屈,我就得找补回来,谁也不能说我不对。
元钟灵心里叹气,面上却还要装着淡定,安抚母亲:“娘,难道你就不想让他们也吃一次闷亏,尝尝我们受过的滋味吗?”
钟瑜眨了眨眼,就忍不住笑:“那你有什么主意?”
元钟灵笑了笑,才小声说了。
钟瑜听了,神情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边元钟灵和母亲钟瑜处理完了事,看着时辰,是用晚饭的时候,两人如今习惯了和老夫人一起用饭。
她们母女两个没走多久,就和钱嬷嬷的媳妇,田管事的老婆田嫂子遇上了。
田嫂子见了她们,忙笑着上前行礼,说道:“给姑奶奶和姑娘请安,竟是这样巧,老夫人叫奴婢去请姑奶奶和姑娘用饭呢。”
钟瑜点点头,就问:“不是听说我嫂子请了娘家的人来做客,她们在哪里?”
田嫂子忙说:“刘家的三姨跟着夫人在她院里吃呢,是老夫人带着各位姑娘们一起,正等着你们呢。”
钟瑜听了,就摆摆手:“算了,我不去了,灵儿想去就去吧。”
她不喜欢应酬小孩子。
田嫂子在初见到姑奶奶钟瑜的时候,看面相都知道姑奶奶不大好相与,接触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为人奴婢的自己,对主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白学的,姑奶奶别看她是和离归家的妇人,可她的性情依然与府里头老人说的她年轻时候的性子一样,凡事只想她自己,很少顾及别人心情,脾气大,性子直,只除了不像闺中的时候那样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