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她怎么能这样对她们,她们可是她嫡亲的子孙啊,为了钱,她就可以卖了三姐姐吗?
现在找不到爹,也或许,爹他也是听太夫人话的吧,钟静如呜呜哭了起来,守着昏过去的梁氏,哭得哽咽难耐,大发悲声。
梁氏昏在床上,人事不省,刚才跑去请大夫的婆子,也被人打发了回来,手足无措地说着:“姑娘,他们不准老奴踏出内院的门,这大夫是请不来了,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其他的奴婢和婆子们,也在背地里悄悄的议论纷纷。
“太夫人为什么要绑了三姑娘去啊,出了什么事了吗?”
“夫人都昏过去了,还不准我们去请大夫。”
“老爷也不在家······”
“老太太怎么偏偏今日回娘家去了呢,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寸。”
“老太太她侄孙今日给儿子摆满月酒呢,来请了她老人家好几回。”
钟静如看着自己的二房一片乱象,脊梁骨的骨头缝里,都对外透着寒气,仿佛头顶上赤白的太阳不存在,她置身于数九寒冬,寒风肆虐的冬天一样。
她一咬牙,突然跑了出去,她得去找人救命。
“姑娘,您干什么去?”红袖惊叫一声,匆忙追上她。
主仆两个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跑出门去,余下屋里屋外的奴婢和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主子们都发的什么疯。
只有翠云,战战兢兢地埋着头,守着梁氏,不敢吭声。
钟静如这么一跑,就像屁股后边有吃人的狼撵着一样,不顾形象,跑的飞快。
结果,她才到了那扇连接着大房和二房三房的角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雪青色裙衫,头戴朱钗金步摇,身材婀娜纤细的女子,正手持一把流光溢彩的团扇站在角门处,目光盈盈含笑地看了过来。
“姑娘,是大姑娘在那里。”红袖已经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对钟静如说道。
钟静如愣了一下,不由刹住脚步。
钟静娴站在这里干什么?自从她脖子被抓伤以后,就躲在屋里不见人,生怕有人笑话她了,又生怕吹了一点儿风让脖子上的伤势变严重了。
“这急匆匆的,四妹妹是要到哪里去呢?”钟静娴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
看她这样的态度,钟静如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是来看笑话的,当即低了头,只管往前走:“大姐姐管我做什么?”
说着,就丢下钟静娴再次跑了起来,结果才到角门处。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迎了上来:“姑娘往哪里去?”
钟静如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眼珠转了转,笑着:“我到院子里摘花去。”
红袖忙一把扶住了钟静如,陪笑着说:“是啊,我们姑娘在屋里呆的闷了,到园子里散散。”
两个婆子板着脸,将她二人拦住。
刚才说话的那个继续说道:“姑娘,想摘花,想散散,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是今天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