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见着哥哥人到中年,略有发福的脸上,也带着浓浓后悔的神情,不禁心酸,想当年,他也是为了追义无反顾和元昭去私奔的她,才着了幕后之人的道,被疯马摔下马背,摔断了腿。她受了元昭等人,二十多年的欺骗,哥哥同样也受了二十年被人歧视的苦。
因女儿元钟灵在侧,不想让她见自己落泪丢脸,微微下巴,将眼睛里的泪意忍下去,沙哑地说道:“那就希望哥哥你,以后遇事要多想想,不要光凭着自己看到的东西,就以为自己知道了真相,还要口口声声说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了。”哥哥说他倔强,他何曾是好说话的人?自己认定的事情,怎么跟他解释,一点也不听。
钟振勋想到自己这些年被二房和三房耍得团团转,他握紧拳头,重重在桌上锤了一下:“二叔他们,着实可恨,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苦心积虑的害我们一家,害死了我们,他们能落到什么好处?”
钟大虎默然不语,他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老夫人见着他沉着脸,忍着怒气的面容,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手,才看向了钟振勋:“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和你爹也不明白,他们这是为什么,若说是为了爵位,这平西侯的地位,是你爹在战场上卖命杀敌,以战功换来的,只有他的儿孙可以继承,你二叔和三叔两个完全没有可能继承的,若是图钱,倒是有可能,可是他们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图钱的话,等我们大房都死绝了,他们还能花上几天?而且,你三叔这些年做生意,也赚了不少。”
钟振勋和钟瑜兄妹,也都陷入沉思,图爵位,又继承不到,图钱,他们自己也不缺,那到底图什么。
元钟灵也在前世的记忆里寻找有关这件事的线索,依然想不通,便看向了平西侯:“外祖父,难道钟家和太夫人有仇吗?”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太夫人一心要带着两个儿子,将钟大虎视为仇人一样,要让他断子绝孙了。
钟大虎眉头紧皱:“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年离家跟着谢家的军队参战的时候,才十三岁,再回去的时候,我当爹已经死了三年了。”
老夫人想了想,便说:“侯爷,要不然,你叫人去老家查探一下,太夫人为人精明厉害,很会算计,凭着你的战功,享受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按说她享受着你这个继子卖命卖血得来的好处,应该是觉得自己命好,赚大了才对,怎么还要反过来陷害你的儿孙呢,你要是倒了,凭她的两个儿子,还真不能给她带来像你这般的荣耀了。”
“不说别的,就是进宫参加宴会,按着她长子从五品的官位,她的位子不说是现在这般靠前,被太后娘娘和皇后这么体恤着,看重着,而是变得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不该踢掉你这块垫脚石,自毁根基才对。”
老侯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叹口气:“可是我都这把年纪了,老家的那些知情人,只怕都已经入了土了,怎么还查的到。”
元钟灵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道:“外祖父,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三叔祖的名字,没有随着你的名字,而随了与钟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叔祖呢?”
外头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钟家二老太爷钟继文,与身为平西侯的钟家大老太爷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甚至在前世的时候,她嫁到了靖南侯府,连魏东平也不知道,原来钟家的二老太爷,与老平西侯钟大虎异父异母,严格说起来,他压根就不是钟家的人。
钟继文,他亲爹其实是姓乔,是太夫人嫁的第一任男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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