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沉吟片刻:“这可是两处金矿,你也愿意舍得?”
钟大虎此番进宫,便是要把家中这烫手的两处金矿送给皇上的,他活了一辈子,经历过各种纷争陷害,能现在还活着,已经是走了大运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人的性命和团圆,才是最重要的。
他毕恭毕敬地说道:“皇上,微臣的一切,都是皇上给予的,微臣因为皇上的恩宠,已经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已经足够了。而且,这两处金矿,本来就是用皇上赏赐给微臣的金银财宝才能买来的,微臣以为,这本来就是皇上的东西,微臣这不过是物归原主。”
建文帝抬眼看了平西侯一眼,跪在地上,眼睛只敢看着眼皮底下一块金砖的平西侯,根本看不到建文帝的眼神,带着沉思与冷酷。
盘龙殿中,明明服侍的太监宫女十多个,却仿若无物一般,个个低着头,屏气凝神,不敢作声。
气氛凝重,平西侯额角渐渐渗出冷汗。
建文帝眯起眼睛,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已经厌倦了面对这个知道他所有不堪的过去的臣子了·····他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响动,一道穿着明紫色织锦长袍的高大挺拔的身影,踩着矫健的步伐,不请自入,稳稳地走进门来,他眼眸冷定,气质沉着,进门,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平西侯,拱手向建文帝行礼道:“见过父皇。”
谢允之的到来,打破了盘龙殿中僵硬的气氛。
建文帝看着儿子,丝毫不生气他不经通告就擅入盘龙殿的举动,反而脸上顿时露出慈爱的笑来:“你从哪里来的?”刚才脑中一念之间的戾气,尽数消散不见。
谢允之说道:“从栖凤宫来。”
建文帝点点头,说:“又是你母后催着你立皇子妃了吧,她也太着急了。”
谢允之却没有接这个话题,低头看向平西侯:“这不是平西侯吗?”
他的声音一贯冰冷,没有情绪,平西侯听来,却比听到建文帝温和带笑的声音,要浑身轻松的多了。
平西侯赶忙换了放心,对谢允之磕头说道:“微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谢允之点了头,却看向了建文帝:“儿臣有要事想跟父皇商量,可否请平西侯退下。”
建文帝眸光闪了闪,抬手示意平西侯退下了。
平西侯被宫人搀扶起来,直至坐着椅子被抬出宫门,他才长嘘一口气,二殿下来的真是太巧了,要不然,他哪会毫发无损的离开盘龙殿。
平西侯府,老夫人自从平西侯进宫以后,就端坐在锦德堂里,哪里也不去,各种事物也不想处理,一颗心都跟着平西侯到了宫里去了。
元钟灵也跟着有些紧张,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外祖父虽然是不知情的,可是钟家二房和三房私自开采金矿打的却是外祖父的名义,是外祖父的名义无形中给了二房和三房的庇护,二房和三房犯的错,外祖父却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平西侯终于回来了,老夫人紧张地坐起身来,正要问怎么样,平西侯忽然笑了,老夫老妻的人,早已心有灵犀,她顿时哭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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