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没什么,她早对钟振兴死了心,小张氏姨娘则觉得委屈,暗暗哭了两日,两眼肿的桃儿一般,被梁氏见了好一顿耻笑羞辱。
二房和三房如今看起来乱糟糟的,二房是为了钟毅的婚事,韩氏在太夫人那里受了不少委屈,老夫人这里始终不肯见她,眼看着婚期一日日到了,韩氏还没有弄好宴席的场地,怎么能不急;二房是妻妾嫡女庶女之间,整日是非不断,连钟梁都头疼不易,索性住到学堂里去了。
大房,虽然老侯爷没有直接跟元钟灵说过什么, 元钟灵却很明显的察觉到,老侯爷一定是对二房做了什么。
前几日她出门的时候,偶然与二老太爷相遇,她去行礼,二老太爷眼神沉沉的将她看了一眼,才离开。
好像是她从她脸上,看到有关大房的蛛丝马迹一样。
元钟灵觉得好笑,二老太爷眼瞅着,就一副霉运当头的样子,自己也不自知。
这日,元钟灵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呢,外头一个婆子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夫人,老夫人,出事了,不得了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得吓,顿时白了脸:“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那婆子也是锦德堂里常被钱嬷嬷倚重的老人儿了,素来也很稳重,今日却一副气愤的样子:“老夫人,二房那里突然领进来一波工匠,要把花园子里的那堵墙给砸了呢,奴婢过去问,砸墙做什么呢?就看到邱嬷嬷来了, 她说是太夫人发的话,说这堵墙挨了她老人家的命数,她接连几日都在做噩梦,压得喘不过气,砸了才好。”
老夫人听的一肚子怒火:“现在已经在砸了?”
婆子说:“已经在砸了。”
“这些没王法的!”老夫人气以拳头擂着桌子:“这个老虎婆,她到底要干什么!”
元钟灵急忙安抚老夫人:“老夫人,您年纪大了,千万别动气,不值得为了那种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老夫人几乎气哭:“垒墙的是她,砸墙的也是她,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们钟家的庙小,容不得她这样的土龙要翻天呀。”
从前她是无数次想要拆了那堵墙的,可后来因为隔绝了二房和三房的人,她也落个清静,就这么算了。
可现在,那詹氏又要砸墙,对她一句话也没有,分明还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为所欲为,气焰还是如此嚣张。
“这个毒妇!”老夫人忍不住咒骂道。
元钟灵急忙给她老人家顺气,看向那婆子:“去告诉我舅舅了没有?”
婆子忙说:“我叫丫头过去说了,我这头来给老夫人报信儿的。”
元钟灵这才转头看向老夫人:“您别急,舅舅肯定过去了,若是要拆,今儿的日子若是适合拆墙,就让那个他们拆了好了,省的以后我们还要自己动手,若是不适宜动土,就不让他们拆。”
钱嬷嬷动作快,当即拿了老黄历翻了起来,一看,顿时脸色一变:“今日不适宜动土,是要克着主家的。”
老夫人一听,又要动气,元钟灵急忙按住了:“老夫人,我这就叫人告诉舅舅去,您赶紧躺下,就说了病了。”
老夫人无法,那继婆婆詹氏,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人,总是摆着一副慈善的面容,做着占便宜的事情,你与她讲道理,她跟你讲母子婆媳感情,你跟她讲感情,那就正着了她的道了,明上一盆火,暗里一把刀,害你不长命的。
钟振勋去的时候,那一行工匠正在搭建帷幔,免得他们这些外来的伙计,冲撞了府里头的主子奴婢的,二是要隔绝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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