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事办好了,回来向主子复命。
傅昔年失笑:“谁家男人追姑娘家,是送大包子的?”
谢允之修长白皙的指间,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面色淡然地打量着面前的棋盘。
张记的大包子,记得他在作为孤儿,在顾家寄人篱下讨生活的时候,时常挨饿,他记忆最好吃的,就是顾大将军带他出门,给他买的这个包子。
对他而言,这包子已经不是包子,代表着他的过去,他想告诉她,他即使已经成为龙子凤孙,贵不可及,可他依然是他。
谢允之无意说自己的私事:“前些日子,朱家从青云观接来了一个清云道长,听说这位道长是一位世外神仙一样的人,今日出宫,你也见着他了,你看他如何?”
傅昔年收起脸上的笑,略深思了一下,说道:“鹤发童颜,说八十了,瞧着却向五十出头,看起来保养很好,言行举止十分沉稳,瞧着不苟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架势摆的足,好像真是个得道真人似的。”
随即,他噗嗤一笑:“我倒觉得,他有点装神弄鬼,也不知道皇上这样重新他,是为什么?难不成,真相信他的丹药可以长生不老?”
提及这个,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换上了惊吓,不敢置信起来。
在他眼里,当今圣上,可不像是一个昏聩的糊涂君王,难道也效仿前朝天子,想要当神仙了?
一旁,有人突然开口:“在盘龙殿当差的小路子,或许可以一用。”
傅昔年看了过去,目光有些挑剔:“金公子此话怎讲?”
金修远手握折扇,面容俊俏,玩世不恭的脸上,嘴角总带着一丝似是不怀好意的浅笑,他父亲乃是山西总兵金柏昌。
金修远在山西长大,别看他身材修长,略显单薄的样儿,却还是一个用剑高手,他当年在山西军营里实属第一高手,听闻谢允之在余州府的威名,曾特意乔装打扮搞偷袭,想试试谢允之是否名副其实。
两人就是这样认识的,不打不相识。
而这金修远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崔家的大夫人,也就是丽妃娘娘的亲生母亲金氏,和他的祖父乃是亲兄妹。
当年亲生祖母早逝,祖父还没有续弦的时候,父亲金柏昌曾被亲姑妈金氏抱在身边养了五六年之久,和丽妃娘娘相处的犹如亲兄妹。
丽妃娘娘在宫中几十年,怡然自得,风光体面,一是他父亲乃是殿阁大学士崔璋,二来,就是有金柏昌这样一个胜似亲兄长一样的表哥。
只是金氏低调,在丽妃娘娘进宫之后,就不常在京里头活动了,一直在山西驻军。
金修远笑着:“那小路子乃是俞总管看中的接班人,死心塌地跟着俞总管的,那俞总管对他有救命之恩。”
傅昔年嗤的一笑:“就别故弄玄虚了,废话少说点。”或许是同样风流不羁的性格,傅昔年见着金修远身上的闲散,仿佛是看到自己也如此不着调,像照镜子一样,他巴不得金修远老老实实待在山西得了。
金修远也不生气,一笑而过,对谢允之道:“不过那小路子在进宫之前,得过我的恩惠,曾说誓死也要报答我。”
傅昔年一想,看金修远胸有成竹,不由看向谢允之,看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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