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根叔,我又没和你说话,发那么大的火做啥。”
朝叶山根吐吐舌头,抓着林婉仪的衣袖,“婉仪姐,咱去那边说话。”
“好小子,你脑瓜子可真好使,行,就按你说的做!”
听完陶子献的计策,林婉仪眼神一亮,沮丧的精神顿时也振奋起来。
如今她手里也有不少银子,花上个三几百两就是小菜一碟,能给忐忑不安的小媳妇们奖励一两银子,那是忒容易的事。林婉仪兴冲冲的走向还在烦恼的挠头发的叶山根。
当林婉仪把陶子的提议和叶山根说出,他点着头,又哪里肯再让林婉仪破费,笑眯眯的说着,“婉仪,你别小瞧了你山根叔,手里虽没大笔银子,可也不算多穷,这银子有我们谷地出了,横竖肉烂在锅里呢。”
谷地好歹也有好些田地,即便是供应着曹大黑粮食,山根叔是谷地的带头人,肯定也能积攒些银钱,林婉仪也不再和他相争,“那好,我这次可不和你争,你去和他们说说吧,别真哭出个好歹,麻烦就大了。”
当叶山根说出要奖励那些小媳妇们一两银子,来安她们的心,又说了不少安抚的话,场院里的哭声逐渐弱了下去。
“林姑娘和他山根叔都是大好人,老婆子给你磕头咯,等我家儿媳妇给老婆子生下大胖孙子,老婆子再给你磕头答谢!”
方才还一脸惊慌的那个老婆子,听到林婉仪他们的要奖励谷里才娶的小媳妇们银子,知道儿媳是保住了,心里松口气,用衣袖给儿媳妇擦了把脸上的泪花,轻轻握着儿媳妇的手,朝林婉仪走过来就要跪下朝她磕头。
待喜凤回家取回银钱,把银钱发放下去。
受了一场惊吓,又得了一两银子,场院里哀伤悲苦的气氛顿时又变的欢喜起来。
看着天色已经微黑,叶山根挥手让闹腾了好一会的那些小媳妇和她们的家人离开,才黑着脸,让俩小子把江素春丢进一间稍小些的杂物房里,等林婉仪忙完炭窑的事情,走时就把江素春送进牙行。
喜凤看着杂物间的木门,被当家的用铁锁锁上,她担忧的说着,“你们把江素春锁在这里,她会不会寻死啊?”
“她爱咋死咋死,做人不乐意就去做鬼好了!”
买来的下贱婢女,给她做清白人的机会,她硬是要作死,如今落这步田地,哪个会可怜她。林婉仪故意走到门口,恶狠狠的说着。
要说这时候最恨最厌烦江素春的人,莫过于把她当亲闺女疼的周婆子,她这会所有的怜悯都变成了愤慨,“婉仪丫头说的对,像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咱没必要再在她身上费心劳神,想咋做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