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士凌,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买条街的事情是小事啊?怀宁城虽不是个好地方,也没听说过那个人有那么大的野心要买整条街的,就因为咱关系不一般,就给我出这难题,你俩不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这董士凌巴结婉仪,连分寸都不顾,薛云举的火气也被他勾了出来,说话越发的口不择言。
憧憬满满的林婉仪,被薛云举的话闹的也冷了脸,站起身子,气话脱口而出,“薛大人,合着我舍出那么多的粮食帮你救济流民,想花银钱买跳破街,你都舍不得,还胡乱的给我们扣大帽子,能说出这样的岢薄话,咱从此一拍两散,再不打交道。”
“别,婉仪,你别动怒,我也没说啥不好的话,你消消气,咱坐下来仔细说说这事嘛。”
董士凌说狠话他倒是不在意,见林婉仪当即就要和自己翻脸,自己这一年多可没少得这丫头的提点和好处。他心慌额头上也吓出了细密的汗,急忙伸手去拦着要离开的林婉仪。
婉仪多好面子的人,被这蠢货几句话说的脸色大变,董士凌心疼的直抽抽,他冷冷的望着薛云举,“有啥可说的,你当初救了婉仪,这一年多她也回报了不少,你既然不同意,我们婉仪难道还舔着脸,非要买你这破街不成。”
手还没碰到林婉仪的衣裳,那丫头已经气呼呼的出了屋子,薛云举气的牙根发痒,哆嗦着手点着董士凌,“董士凌,你这人可不仗义,我说的话不合适惹到婉仪,你不帮我劝劝还火上浇油了,你还算朋友啊?”
若没婉仪那丫头宽厚,拿出那么多粮食救济流民,你这七品县令这会还不定被那些流民砸了衙门,这会倒是有脸打官腔,董士凌嘿嘿冷笑着,“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这样见识短小的人,咋还有脸说别人不仗义,若不是婉仪的义举,你当你这县太爷能安分的待在衙门里守着炭盆恣意的喝茶。”
被几句狠话揭了底,见这俩人拂袖离开,薛云举越发的尴尬,他心里泛苦,自己那么精明的人,咋今儿就把婉仪给得罪了呢?
来到前衙,昏涨的头脑被冷风吹的清明许多。
自己方才又翻了倔脾气,实不该不给薛云举辩解的机会。
林婉仪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面色恢复到正常的董士凌,面上浮现羞愧之意,“董士凌,你说方才是不是我有些过分,没给薛大人留有丝颜面,这样有些不合适,毕竟他也曾救了我,这救命之恩也不是这样就该忘掉的。”
这丫头还是心善,自己被人小看,竟替薛云举开脱,董士凌微微摇摇头,“没颜面也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到你。”
来时信心十足,被人讥笑泼了冷水,林婉仪叹气,“唉,其实我还是满心想在城里买跳街呢,就是不说鸿顺商行的那些货物,单我和山根叔谷地的这几宗货物,没几个好铺子也折腾不起来。”
对于薛云举的猪脑袋,董士凌哪里会不气闷,他嘘出口气,又好言哄着失落的林婉仪,“婉仪,你别气馁,怀宁城不行,你还能去别的地方,你手里有银钱还怕买不到合适的街。”
知道董士凌的话是安慰自己,林婉仪仍然抑郁不乐的摇摇头,“别的县城哪里有怀宁的好,这城里距清平镇不远,来回送货也便利许多。”
俩人骑着马赶到林记铺子,这些日子救济流民,好好的铺子也弄的凌乱不堪。
瞧着铺子外面还有施粥的大锅,生子他们还在给排队领粥饭的零星流民舀粥,林婉仪心里就升起一缕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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