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缱缱见他又要喝酒,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在他身旁坐下:“你在做什么?心情不好?说出来,大家帮你出出主意。”
“我没有心情不好,我心情很好。”
容缺固执而又嘴硬:“安吉丽娜女王的命令已经传达下来了,我和汉娜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了,所以我今天很高兴,因为我恢复自由之身了。”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刚才替司缱缱倒的那杯酒:“为自由。”
司缱缱站着看容缺一杯接着一杯得把酒往肚子里倒,眉心皱得死紧。
这两个人简直比有毛病。
一个打死不问,一个打死不说。
明明相互暗恋,却非要装得克己复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隐疾呢。
等等。
该不会……容缺真有什么隐疾吧?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司缱缱剧斯巴达了。
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没见过容缺对哪个女人上心过,除了戚嫣语,其他女人即便投怀送抱,到了他这里也只有嫌弃。
“哥。”
司缱缱坐了下来,接过容缺刚刚替她倒得那杯酒,和容缺轻轻碰了碰杯,笑了笑,带着几分探究和小心的询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咳咳……”
容缺被她这句话呛得剧烈咳嗽起来,酒呛到了喉管,涨得满脸通红,他瞪了司缱缱一眼,气不过道:“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看到容缺这样的反应,司缱缱才终于放下心来,她更好奇了:“既然你没有隐疾,那为什么在感情上这么婆婆妈妈的?别喝了,快跟我回去。”
司缱缱伸手夺过容缺手里的酒杯,就要将他拉起来。
容缺却坐在原地岿然不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对这个妹妹,他很少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但今天,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情绪也容易受到波动,他皱着眉头,语气不悦道:“回去干什么?”
“回去开会!爸让我来找你,商讨嫣语和昆廷的事。”
此话一出,就像是触及到了容缺的某根敏感神经,他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烦躁起来,用力将司缱缱推开,声音冷冷得不带感情:“商讨她的事?我们有什么资格插手她的事?只怕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哥,你别闹脾气了,嫣语现在手里有可能掌握着重要线索,她很可能是想孤身犯嫌,逞英雄。爱德华家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和昆廷那家伙混在一起,你就不怕她惹出事端?”
容缺腮畔肌肉动了动,似乎磨了磨槽牙,眼底的戾气和燥意就快让他维持不住表情管理。
“那又如何?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哥,你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司缱缱知道容缺和戚嫣语这两个人都在闹别扭,若这事只是寻常小打小闹,她可以不插手,可兹事体大。
“什么为了你?”容缺皱眉。
当局者迷,容缺显然没有看穿整件事背后的阴谋。
司缱缱叹了口气,用手指沾了点酒液,在桌上划下几个圈:“这是容家,这是我,这是战擎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