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折磨和羞辱，已经让这些痛苦深入骨髓，她的血液里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对凌墨潇的恨。

凌墨潇看着凌雨落，还以为她如今能有多厉害，看到如此歇斯底里的她，凌墨潇失笑，像是看着笑话一样看着凌雨落。

她当初重生以来，日日午夜梦回，都是漫天的血，她的家族，她孩子，她所拥有的的一切都被他们毁了。

可是她还不是咬着牙撑下来，撑着一步一步去谋划。

而凌雨落如今就已经撑不住了，不过在自己面前保持了这般短暂的冷静，就露出了真面目。

凌墨潇冷笑一声。

凌雨落见她这般，怒气直接冲上脑子，瞪着 凌墨潇，总袖子里掏出匕首。

“今天，你就去死吧！”

凌墨潇对着屏风后的江映做了个手势，在匕首下来的那一刻，利剑穿过皮肉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刺耳。

凌雨落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剑，血顺着她的胸口留了下来，她的身子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脚下的力气正在被抽离，撕扯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凌墨潇嘴角含笑，冷冷看着她：“凌雨落，你输了。”

“不......这一世，你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凌雨落嘴角溢出血，手上的匕首因为没了力气，调到了地上，身子也开始慢慢下坠，像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一般，挣扎且不甘地看着凌墨潇：“你......你！”

“为什么！为什么！”凌雨落用尽最后意思力气嘶吼出来，眼里的泪是嫣红的血泪。

“凭——什.......？”最后一个字凌雨落没有说出来，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有瞪着凌墨潇，等待死亡的来临。

凌墨潇往后撤了一步，避免血脏了她的鞋子，然后蹲下来，怜悯地看着凌雨落：“因为，我本就是来向你索命的，你这一世，如何与我斗？”

“这都是你的报应。”

凌墨潇的话一字一句像是千斤坠一般，落入凌雨落的耳朵里。

凌雨落喘着粗气，好似回光返照一般，不甘看着凌墨潇：“我.....”

声音慢慢被湮没，再没了动静。

凌墨潇悠悠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这具尸体，还有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将手上的帕子丢在她脑袋上。

“结束了。”

江映将剑抽回，入了剑鞘：“主子，您化作凌雨落的样子，咱们出去，现在外面应该是苍钰的人，等到独孤雄回来，便更加难走了。”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城里已经乱做了一团。”

凌墨潇大概能够猜出来，不过她知道不是该过问的时候，立马换了凌雨落的衣裳，待了面纱个斗笠。

两人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人看了她一眼：“人可在里面？”

“在里面，怎么处理，随便你们。”

随后，凌墨潇便同江映出了院子。

其余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至于凌墨潇和江映，拐出了院子，便立马换了妆容，从后院出了独孤雄的府邸。

而门口，正是拓跋俊为他们准备的马车。

凌墨潇一上马车，见到一袭红衣的拓跋俊，先是一愣，随后施礼：“多谢三殿下。”

“客气，该谢谢我二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