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
赵泽兰尖叫一声,手中的信纸飘飘悠悠落下,整个人也随之瘫倒在地。
“阿兰!”
魏修远从楼下冲了上来,就看到赵亭卧房里,赵泽兰一脸惨白的瘫倒在地,他赶忙伸手扶起她,急声问道:“阿兰你怎么了?阿兰?”
赵泽兰缓缓回头望向魏修远,一声哽咽,终于哭了出来。
“亭儿……他走了!”
魏修远浑身一震,抬手捡起地上的信纸,那上头用钢笔写着一排刚劲有力的字体。
爸,妈,亭儿不孝,以后不能随侍在侧,此去归期不定,望二老保重,勿念。亭儿叩拜。
三年后。
青城西郊,赵家小别墅。
赵泽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听着手机里播放杂七杂八的短视频新闻。
“……近日,鬼警再遭杀神追击,现场堪比跑酷,杀神一身黑衣,披风飞扬,照例是一张银色皮质面具遮住整张脸。
据说,没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在正义与邪恶间游走的杀神,就像西方传说里的佐罗。
但据饭圈信息反馈,杀神的目标似乎是近些年叱咤君城的新霸主鬼警杨定宇,但这只是人们的猜测,真实性有待考证。
尽管如此,仍然抵挡不住杀神近些年持续攀升的热度——”
魏修远走过来,伸手将手机摁灭。然后将一张薄毯轻轻盖在赵泽兰越发单薄的身子。
“唉!”
三年了!
儿子离家出走三年了。没有一点音信。
即便是季远枭发动了天远国际甚至儿子季慕谦手下的势力,几乎把整个东南亚都倒翻过来,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赵亭的消息。
后来,季慕谦撤回了所有寻人的部署,给了父亲季远枭一句话。
他想躲,即便是在同城,你也找不到。
季远枭也终于明白,赵亭就是不想让别人找到他。
所以,也终于死心不再派人去找。
至于魏修远和赵泽兰,唯一的安慰就是赵亭还活着。
以赵亭当年的留书来看,他既然写了归期不定,说明他是有回家的打算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两老就是抱着这样期待和渴盼的心情,直直等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