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病。”
“嗯?”
“我不要吃药了……妈妈……我不要打针……”他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很快响起了一连串啜泣,“我想活得像个人一样。”
亓孟见他哭得着实伤心,在谢陨星面前蹲下来,宽厚的大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谢陨星抬起昏醉的脑袋,仰视亓孟,抽抽噎噎:“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亓孟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有个变态威胁我说要看我牛子。”
“那确实不行,是该生气。”亓孟正色道,“你骂他了吗?”
“骂了。”谢陨星说。
亓孟:“别伤心了,谁活到那么大没遇到过变态,就当这页翻篇,再也不管他了。”
谢陨星嗫嚅着说好,亓孟把他一把背起来,抓着他大腿根,往门外走,脑中响起张丞先前说的话,不免顿了几秒,忽然听到脑后一阵叹气。
谢陨星抱着亓孟脑袋,醉醺醺的脸蹭了过来:“如果我是正常我肯定给他看啊。”
“我,我,我他妈。”他兀的哽咽了,凑近了亓孟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那话音随着被扯断的念珠线一同落下,硕大圆润的珊瑚红菩提子从亓孟腕间跌落,一颗颗,如玉滚珠颤,在大理石瓷地上发出脆响,劈里啪啦,滚到了谢陨星的脚踝边。
谢陨星抬起眼,对上一双喑哑的双目,亓孟捏住他下巴,语气平淡:“你说什么?”
他害怕了,闭着嘴一言不发。
亓孟笑了声,轻飘飘落下的尾音是冷的:“我们七岁认识,到现在快十年了吧,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谢陨星使劲摇头,手指抓着门就要往外爬。
亓孟挡住了门,手指轻巧一别,“咔擦”一声脆响。
锁了门。
谢陨星扬起脖子,亓孟那双粗长骨节的手半点废话也无,朝他的裤子抓来,谢陨星慌里慌张地挣扎,却被蛮横地按住了。
他悔了,流泪了,直直叫唤:“假的,我逗你玩的,我乱说的,你松开我,亓孟,我让你松开。”
亓孟狠下心,压根没理他,扯着谢陨星上衣往外拖,谢陨星又叫又骂,亓孟冷心,任是半边身体被谢陨星打麻了也没有发出一句声响。
扯烂的裤子被轻飘飘一抛,从谢陨星身上落了下来,衣服被扯出去的瞬间,谢陨星的身体一颤。
白皙的后颈莹莹发光,在那样炽热的注视下竟然慢慢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亓孟动作一顿,毒蛇似的攀了过去,鼻子嗅他后颈,被撕咬的恐惧令谢陨星浑身都紧张起来,拿手掌死死挡住脸孔,低着脑袋。
“我操,还真是个。”
这一句话令他眼框瞬间湿润了,背后贴着冰凉的瓷砖,加上亲近之人近乎嘲弄的语气,让谢陨星羞耻恐惧到了极点。
亓孟的目光□□直白,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谢陨星,喉结一滚,身体无端燥热,拾起眼。
“陨星,对着我,你觉得合适吗?”
谢陨星难堪地用手捂住脸,哽咽地说:“我,我没想。”
下一秒,那温热的唇畔贴上了他的鬓角,斯文轻薄地扫过他后颈。
谢陨星的声音猝然一颤,手掌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多年好友。
可是只能看到高挺鼻梁一角,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亓孟俯身脑袋埋进他后颈。
谢陨星惊慌失措,费力挣扎起来,可箍住他腰身的手手坚硬如铁,他动弹不得,只能声声哀求:“亓孟,你要做什么,我跟你说,你别乱来,我会生气的。”
然而亓孟舌头舔湿了他后颈,轻轻吹了口气。
风是冷的,呼吸滚烫地铺洒下,逗弄得谢陨星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谢陨星对这种陌生情绪又抵触又恐慌,哆嗦着撞开他往外跑。
却被亓孟攥着手腕,一路拖了回来,他一声闷哼,结结实实撞到了亓孟胸膛上。
亓孟伸出湿漉漉的手指,钳制住谢陨星的下巴,粗硬的手臂从后往前,紧紧箍住谢陨星的肩膀,任其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炽热滚烫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谢陨星后背。
亓孟低眼看他颤抖湿润的睫毛,嗓音沙哑,含着浓重的欲。
“喂,谢陨星,照顾了你那么久,收你点保护费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