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反咬一口  陨星为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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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孟笑得轻巧:“想你了就出来看看呗。”

“你现在有伤,不能久坐,快回去我扶你躺着。”

他好说歹说劝了一会,才把这尊大神请走了。

坐了一会儿,谢陨星又站起来,准备去给亓孟拿外卖,不想却在拐角口遇到个人。

言柯刚从科室里出来,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在一米之外注视着他。

谢陨星抿唇,闷声说:“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对方干脆自觉地道歉,“那天是我鬼迷心窍,我很抱歉。”

言柯一道歉,反倒让谢陨星出现了一种奇怪情绪,意外之余,又有些许茫然。

那他要做什么?

他只能傻子似的站着,为难地想:虽然老子的确被插得又疼又爽,但老子一点也不快乐,老子不但不接受对不起,甚至还想找小囝叫一群小弟殴打这司马玩意。

这样想着,他很是镇定地抬头:“不管怎么样,你得去给亓孟道歉,对他先动手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把他打成重伤,你也该为他抱歉。”

言柯声音一顿:“那晚我并没有下重手,他重伤”

谢陨星望向他的花:“你自己去看看吧。”

404病房。

门打开了。

蓝灰色灯拢成一个巨大的光晕,洒落到指骨上,那根修长的骨节夹着一根万宝路,微翘,扶着阅读器的一侧,亓孟头也没抬,轻嗤了声,懒懒散散地说:“回来啦考虑得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开始还嫖资”

言柯从花下偏过眼。

桌角扔着个黑骷髅打火机,一束淡黄色雏菊羞羞答答地插在浅蓝瓷花瓶里,叶子被人恶意揪得七零八落,垃圾桶扔着几片用过避孕套。

言柯目光落到桌肚子上横行霸道的石膏腿,纱布一圈圈裹得堪比木乃伊。

长久的沉默让亓孟奇怪起来,又喊了声:“陨星”

可没入眼帘的不是谢陨星,而是言柯那张冷漠面孔,亓孟脑袋一歪,靠回了病床床头:“哪位?”

言柯把花放下,一脸平静:“被你栽赃嫁祸的人。”

亓孟吐了个烟圈,使劲回忆:“就是那朵心狠手辣的白莲花?”

言柯面无表情地看他。

亓孟忽然又恍然大悟了,“我认得你,你来干嘛,找谢陨星吗,谢陨星不会喜欢男人的,你死心吧。”

言柯皱着眉头,冷冷看亓孟。

亓孟的手指捏着烟尾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冷笑语气也轻佻:“都是成年人睡一次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睡了就是私有物了吧,只是那一天闯进来的人恰好是你而已,无论是谁这件事都会发生,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言柯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你现在算是开眼了。”

“你语气里是把谢陨星当成你的私有物。”

“我可没这么说。”

“你……”

“我怎么了?”亓孟故作惊奇地看他。

言柯一字一句:“那天我不可能把你打成重伤。”

亓孟挑眉:“所以”

“你装的。”

见谎言被拆穿,亓孟也不恼,慢悠悠笑了声。

“这话你跟谢陨星也说过了吧。”

言柯不应也不否认。

下一秒,亓孟站起来,科学奇迹般,蹬着他那条石膏腿走到言柯身边,健步如飞。

一梆硬脚准确无误地踢中了言柯的小腿肚。

言柯拧着眉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还没动作,亓孟的动作更快,先行一步倒了下去,石膏腿在半空哐当一声,惨烈地痛呼:“啊——“

言柯的动作停住了。

随之其后的是谢陨星推门而入的紧张脚步声:“亓孟——“

言柯眼睁睁看他们牛郎织女似的冲破鹊桥,冲到了一起,地上的织女抬起一张病恹恹的脸,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脑袋一歪,抱住了谢陨星。

言柯麻了,刚刚被亓孟踢了一脚的腿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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