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场是地面上的，归秦朗没错，可煤炭是地下的，那就是国家的了，只是秦朗不点头，谁也不能强挖。

但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秦朗的态度最重要，高正阳和秦朗的关系，那没的说的，他要挖，秦朗能不让挖。

秦朗道“想挖可以，我到时候可以授权给你，但你拿新牧场来换。”

“这个肯定的，我不会让你吃亏。”高正阳连忙说道，然后连赞秦朗讲义气，只是说着说着又惆怅了起来，原本纯臻牛奶是淮煤集团的资本，未来是要挣大钱的，可现在……和自己毛关系都没有了。

“小秦，要不然我们淮煤集团再重新入股吧！？”高正阳忽然道“我们这次占四成。”

“不要。”秦朗毫不犹豫的说道“有些人，办正事不行，但是搅屎，那是太行了！”

“唉，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干别的事情也挺行的。”高正阳立即正色道，差点没把秦朗给怼死。

在淮市，从南到北，从市里到农村，谁不知道秦总是一流的搅屎棍，几届市领导，让秦朗搅的粪海翻腾，不得安宁。

“老高，我愈发发觉，我也懒得和你聊天。”秦朗不爽道。

高正阳心里难受，一个未来大有可为的厂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只能说太无奈了，可是在体制内，就要考虑到被猪队友坏事的可能，没得办法。

让高正阳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纯臻牛奶最后落到了秦朗手里，不然自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两人挂了电话，秦朗继续忙手头上，纯臻牛奶的事情，人都在蒙地住下了，结果大半夜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把秦朗吓了一跳。

“喂，谁啊！”秦朗问道。

“我！”高正阳阴测测的道。

“老高？你大半夜的装鬼吓人啊！”秦朗怒道“街坊邻居不用睡觉的么！？”

“秦朗，你个阴险小人，我这才发现，感情从田文桦入职开始，你小子就在给她挖坑，你真够狠的，田文桦……乖乖，她才是要死不瞑目的那个啊！”高正阳啧啧道，原来是睡到半夜，终于想明白纯臻牛奶这件事情的始末了。

秦朗倒是不惊讶，这件事情，聪明人稍微一复盘，就能搞清楚自己在里面做了很多事情，只是田文桦当时身在局中，反倒看不清楚，等到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从局里出去，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高正阳忽然道“秦朗，田文桦……说到底只是个女人而已，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高正阳不像自己，知道未来的走向，知道田文桦犯下了什么罪行，所以觉得自己做事太过，也情有可原。

“老高……有些事情我没法跟你解释，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的。”秦朗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