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锵鸣心中如遭雷劈,完了,我被窦小姐盯上了吗?
她真的喜欢我,怎么办?
乳名都告诉我了,这是在撩我吗?
廖锵鸣一颗心沸腾着,脑子也宕机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窦琳琅吸吸鼻子,“不对,你身上有香水味儿?你跟谁在一起啦?”
“没,没有。”
廖锵鸣脸色煞白,她属狗的吗?这么长时间,还能闻到香水味儿?
自己抬着袖子闻一闻,一歪头,脖子上一抹红痕露出来,窦琳琅眯起眼睛,不顾装腿疼,扯着他的衣领,伸手一抹,手指上沾了一抹红色。
“这,这,哪儿蹭的,我都没注意。”
惨了,惨了,肯定是渔阳县主的,不要脸的骚货,害死小爷了。
“这是口脂?”
窦琳琅一双眸子跟刀子似的上下刮着他,前世你自宫,没了根儿,做了一世精神伴侣,原本想着这一世帮你把根儿留着,说不定以后她还会用。
现在倒好,被人捷足先登了?
目光下垂,落在他的裆下,廖锵鸣下意识夹着腿,都要哭出来了,你是女孩子,往哪儿看呢?
不能为自己所用,还是……割了吧!
不用他自己动手,窦琳琅找宫里最有经验的刘一刀给他割,保管割的干净还不会伤及性命。
“窦,窦小姐,你想什么呢?”
“我想刘一刀住哪儿来着?”
“刘一刀是谁啊?”
“宫里净身房的总管太监,阉人一把好手,找他动手得一百两银子呢,不过包干净,包活命。”
窦琳琅平静说着最恐怖的话,廖锵鸣膀胱一紧,姑奶奶,你该不会是要阉了我吧?
“窦小姐,你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小。
有话你好好说,绾绾,绾绾姐,一听名字就是温柔善良的人。”
“不,你错了。
我祖母想让我温柔善良,结果我从小到大野蛮暴力,哎,挺对不起祖母的。”
廖锵鸣突然想着不对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怕个啥?
站直了身子,道:“我去找马车来。”
“别急着走,还没说跟谁鬼混了,你才多大,那女的也下得去手?”
她都没忍心,等小男人长大成年了,愿意等着他,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窦琳琅一定要找那人算账,这可是廖少年的童子身啊!
窦琳琅越想火气越大,瞧着廖锵鸣恨不得吃了他。
“什么鬼混?什么下得去手,没有的事儿,你胡说什么呢。
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今天你就在渔阳小筑,是姬小漫对不对?”
好你个渔阳县主,我的人都敢下手,找死呢!
窦琳琅腰不酸腿不疼了,就要去找渔阳县主算账。
“不是,窦小姐,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滚一边儿去。”
廖锵鸣只好说实话:“我坦白,她是勾引我来着,我是那种软骨头的人吗?
我没让她得手。”
“真的吗?”
“姑奶奶,我发誓,比金子都真,我廖锵鸣好歹也是侯府嫡出公子,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人吗?
她都没你漂亮,怎么勾搭我都不上套儿!
气死她,你们看她那个脸色,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