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锵鸣心里有些痒,问他:“你说窦小姐维护我,她做什么了?”
那次挡着二皇子的马不算,二皇子下了封口令,很少人知道。
宁王世子道:“不瞒你说,除了我找了御史帮忙,朝中还有几位武将弹劾嫪公公,否则那天皇上也不会那般震怒。”
“有这个事儿?”
“你不知道?”
宁王世子越发觉得看不透窦琳琅,就算还人情,帮一次两次就够了,这般帮了人,还不让人家知道。
也就是古时候没有姓雷的典范,否则他都以为窦琳琅是古代版的雷典范。
廖锵鸣心里五味杂陈,喝酒都没滋味儿。
宁王看他心神不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提议散场。
“多谢款待,世子改天必须去我家,咱们结拜,让我那个庶出兄长看看,真正的大哥该是世子这样的。”
“好说,改天一定拜访。”
宁王世子忍着心里的不屑,好脾气把他送上马车,喝多了的人挺烦人。
书童棋官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他可真敢说,我们世子何等人物,能跟他称兄道弟已经是折节下交,你不感恩戴德,反而顺杆儿爬,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马车走远,棋官帮他披上披风,一肚子牢骚终于忍不住,跟他吐槽:“什么东西?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人,世子,这种人您搭理他做什么?
奴才看着都替您委屈的慌,您犯得着低着身段,跟他一个衙内交好吗?”
宁王世子脸色也有些难看,道:“你不懂,我跟他交好,不是看他的面子,是窦琳琅。
我得弄清楚,廖家到底有什么是窦琳琅看中了。
回去吧,今儿也累了,好好伺候伺候爷。”
宁王世子说着,手掌在棋官屁股上摸了一把,动作很隐晦,棋官红了脸,羞涩低头,惹得宁王世子心情大好,廖锵鸣带来的憋屈一扫而空。
……
廖锵鸣坐在马车里,自己独处之后,没了放浪形骸,略带稚嫩的脸上带着沉思,最近发生太多事儿,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车夫禀告:“少爷,到了,小的放好了马凳,您可以下车了。”
看看,这个待遇,才是少爷该有的享受嘛。
廖锵鸣走下来,拍拍车夫的肩膀:“不错,不愧是宁王府的车夫,回头我让我家车夫跟你学学,被你这么伺候着,我家车夫真的该换了。”
车夫:“……”
世子交代这是贵客,不能怠慢,可世子这么说他很慌,“小的荣幸,少爷您客气。”
“我回去了,你走吧。”
廖锵鸣羡慕人家的奴才,什么时候他的奴才能这么专业啊!
刚要进门,看到目瞪口呆的自家庶出兄长,“二弟,那是谁的马车?好华丽,还是四匹马驾车,最次也是公爵王侯啊!”
他不是不学无术,祸害乡里,什么时候巴结上那么有权势的贵人?
廖锵勇立马生出危机感来。
“关你吊事!”
廖锵鸣横着身子进去,肩膀还有意无意撞他一下,气的廖锵勇鼻子都歪了:“我是你大哥!”
“切,我娘只生我们三,没你这号儿的。
你又不是我们这一房的,摆什么兄长的架子?
怎么着,还想给我来个长兄如父,信不信我孝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