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齐月看来,花云谏这人就是未来的官场老油条后备军。
此时他虽尚年轻,但也知道忠心为国就是为自己的亲妹妹铺路,更知道他们这样的世家荣辱绑定在慧心国的兴衰上——所以,花丞相很聪明地将打击异己和除奸反谍工作结合在了一起,挖出房监军这颗通敌卖国的毒瘤,又能为自己家妹妹推倒一道挡路的高墙,这才算完美。
形势使然,齐月明白自己必须将白川鱼往花云谏这一边使劲推,更明白保住西疆的每一寸土地,就是保住白川鱼、保住西疆大军。
在这样的激励下,齐月听花云谏透露的每一条消息都更加仔细。
被白川鱼问到西疆西海关外的异状时,她果然看到花云谏面上闪过一丝愣怔,似颇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
白川鱼何等敏锐之人,立时也料到花云谏所知绝非昨日他吐露的那一点,便使了个眼色,摒退众人,只留下齐月花云谏和他三人在营帐里。
花云谏满头黑线:“…….”
齐月接着道:“丞相大人,您已经知道西海关地龙翻身之外,又有了地龙咆哮这等前所未闻的怪事——国君若是在此,恐怕也会感到不安吧。”
古人迷信,就算这个时代的国君们还没有把自己跟真龙密切联系在一起,搞什么“真龙天子”“受命于天”这一套,可是就算是国土上有“龙”这种生物,不知是吉兆还是凶兆,这已经足够每个国君兴奋紧张的了。
果然,花云谏点头道:“不错。国君在上,我们在国都听说西疆地龙翻身、西方又有荧惑守心之天象,这才派我过来细查。”
所以,抓奸细还是次要的?
齐月简直不能理解,难道虚无缥缈的“荧惑守心”天象和传说中的“地龙翻身”,真的比实实在在的通敌叛徒更重要?
花云谏认真道:“反间肃谍之事,可以人力而为之。然天象大道,地龙潜行,星宫晦乱,乃是世间大势变化的先兆,又如何能人力抗拒?”
一屋子里只有三个人,花云谏满面严正认真,而白川鱼也板着一张脸不说话,齐月只好默认这两个古人都认同这个思路了。
她想了想,只好道:“国君智明。可——”
“丞相可知为何黠面国一直在西海关骚扰不停?”白川鱼突然问道,“花相,西海关外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
花云谏被白大将军单刀直入的问题问得一愣,刚要摇头,对上白川鱼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面似有沉沉威压,又似洞慑人心,只心头一哽,低下头去。
就在齐月以为花丞相不会再吐露半个字的时候,白川鱼站起来道:“花丞相还是信不过白某,既如此,不如丞相大人亲自跟齐爵爷吐露几分。白某告辞。”说着,白川鱼当真一捞衣摆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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