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不知发生了何事,一脸莫名。
他家王爷刚刚让他把人送走的,怎么又......
晋风征询的目光看向桑无渊。
“不想王爷有事就快点!”薄霜语气愠急。
晋风也发现了桑无渊的脸色和状况不对,也顾不上问怎么了,转身就跑。
桑无渊方才正在闭眼调息抑制,睁开眼见晋风早已跑得不见人,皱皱眉,哑声问向薄霜:“让蝶舞回来作甚?毒跟她有关?”
午膳的金洽鱼是他自己点的吃食,这灯油也是一直以来都如此,所以这毒应该只是凑巧,不应该是有人蓄意的吧?
“毒,自然是跟她无关,但是,她可以帮王爷解毒啊。”
薄霜说完,示意石磊:“赶快把这灯油换了,然后把王爷扶到榻上去躺着,那样毒性稍微发作得慢些。”
石磊连忙把灯吹灭,换了一盏枞油灯,然后过来扶桑无渊。
“不是,她如何解毒?她会医?”桑无渊没明白,起身的同时,问薄霜。
薄霜没立即回答,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昨夜她说他对蝶舞有意思,他盛怒成那样,她可没忘。
但桑无渊何其聪明,当即就明白了过来,一把推开石磊,满目震惊看向薄霜:“你该不会是想......”
“王爷别急,别生气,听我说,”薄霜赶紧顺毛,并上前去扶他:“王爷先躺下,毒会发作得慢些,也不能动怒、不要激动。”
桑无渊倒没有推开她,很配合地在她的虚扶下,走到床榻边坐下,但一双已经猩红的眸子却是死死盯着薄霜。
见他只是坐着,就是不躺,薄霜也没有坚持。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王爷,”说话的时候,薄霜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方才我也说过了,此毒不是市面上的那些媚/毒,所以,它没有解药,但它比那些媚/毒的毒性更重,不解的话,会危及性命。所以......”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好、法、子!”桑无渊微微喘息,说得有些吃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眼里的血色在翻搅,以及起伏的胸口,无不说明他此时的怒意,只不过,他在压抑。
因为要压抑毒性和体内的难受,他必须压抑。
看到他紧紧扒在床沿边上的两只手,指节发白,青筋凸起,薄霜觉得他似乎下一刻就抑制不住了,就要直接撕了她一般。
“王爷,这是唯一的法子。”她说得很郑重。
这的确是唯一的法子,众所周知,解媚/毒最简单直接,也最有效的法子便是男女/欢/爱。
没有解药,又无法抑制,便只能如此。
她以为他会再次发飙,没有。
他垂了眸,似是在调息,似是在克制,已经泛红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骨也绷得死紧。
薄霜知道,这种做法,他定然是排斥的。
但解毒最重要,活着最重要。
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算是一个帮他朝蝶舞迈出关键一步的契机吧,不然,他总死鸭子嘴硬。
石磊在边上看着忧急得不行。
虽然两人都没明说,但是他不是傻子,也大概听出了解毒方法是什么。
在旁边他大气不敢出。
薄霜观察着低垂眉目的桑无渊,有些怕他坚持不住。
“王爷,你不要用内力了,不要再去强行抑制,以防体力耗尽,后面没法抑制的时候,毒性会发作得更猛。”
她提醒着桑无渊,心里同样也是急得很,回头看向门口:“晋风怎么还没回来?”
“你是个白痴吗?”桑无渊骤然睁眼,嘶声咆哮。
对,咆哮,吓了薄霜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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